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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第六位密码(4-5)

Stephen Strange×Tony St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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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明明盒里的东西在最一开始就被拿了出来,但Stephen还是发现他找不到答案在哪里

预警:【A4战后全员存活设定】【失忆梗】【单向暗恋情节有】【OOC】



4


  Stephen到达Tony的实验室的时候,Tony本人还没回来,这并不出意外。他礼貌地问Friday是否能坐在Tony平时做的那张椅子上。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Stephen才缓缓坐在那张椅子上,轻轻地吸了口气。他伸手将那个放在桌面上制作精巧的小盒子拿在手里把玩。Tony的话响起在他耳边。


  “我不会干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连二维的想象力都没有吗?”

  “我为什么偏偏要把那两个N单独拿出来放在扉页上?”


  Stephen决定利用这点时间做点别的,他的手指拂过光滑的桌面:“Friday,能帮我把之前我从这个盒子里拿出来的那张纸给我再看一看吗?”


  然而Friday没有立即回答他。她足足静了好几秒之后才答道:“抱歉,Dr. Strange,boss将那张纸扔了。”


  Stephen惊诧地抬起头,像是要找到声音的主人并与她对峙。可——Tony怎么会就这么贸然把那张纸丢掉?Stephen不解地眨眨眼,他问Friday道:“好吧,你还有关于那张纸的扫描件吗?”


  “抱歉,Dr. Strange,按照boss给我原来设定的命令,我是不被允许储存任何与盒子里的内容任何相关的资料的。”Friday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无机质的电子音冷冰冰的,不掺杂任何感情,“不过您可以等boss回来问一问他,也许他还有备份。”


  Stephen微微颦眉,迟疑地点点头,说了声:“好。其实也没关系。”


  Stephen重新将目光落回自己手中的酒里。Stephen缓缓将酒瓶从纸袋中拿出来,置于桌面,静静地望着它。


  如果他最一开始就能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Tony又何必精心制作这个密码盒子?六位密码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难道说,Tony笃定这里边有什么东西是他拿不出来的?


  爬满疤痕的手指抚摸过微凉的盒子,一个念头缓缓冒出脑海。他旋转那个红酒瓶,去寻找它的编号——顶级的酒庄的每一瓶酒都会有编号,更不要说是全球限量的顶级红酒。即便是同一年的酒,也会因为葡萄的品质,木桶的木质以及木桶存放的位置而导致口感的细微差距,因而会有的真正喜欢品酒的人专门搜集某一个他所喜欢的特定木桶产出的酒。他的指肚轻轻抚摸过那行字,Stephen微微睁大眼——


  L811621211:8


  在Stephen来得及说任何话之前或者做任何反应之前,实验室的大门无声地滑开。Stephen朝后望去,Tony还穿着刚刚和他一同进餐的西装,抱着一大盒甜甜圈大跨步走进来:“晚上好啊,医生,好久不见。”


  “我拿到了一瓶酒。”Stephen犹豫着说着,将椅子让开来让Tony坐下,然而Tony只是一脚把椅子踹开了,丝毫不珍惜地直接赤手抓住了瓶身,发出了一点满意地鼻音:“果然是我的品位。你要来一点吗?”


  他利索地将上边的锡纸拆掉,从旁边抓起一个鬼知道原来是用来干什么的工具,在Stephen看直了眼的注视下,直接将红酒启开,他上下搜索一番,拿出两个高脚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Tony凑近微微呼吸然后小酌了一口,感叹:“有段时间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他抬眼去看Stephen:“你真的不喝点?”


  Stephen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望着Tony也替他在酒杯里旋转着倒酒,宝红色的透明液体滚滚淌入杯中,终归平静地附在杯底。Tony将酒塞随手往回塞塞,不由分说地轻碰了下他的杯子:“干杯。”


  Stephen伸出手去小心将那杯酒拿起。他看着微微抖动着的液面,又看了看Tony正注视着自己的眼神,缓缓咽下一口,轻声说:“你少喝点。”


  Tony扁了扁嘴:“红酒而已。你来找我干什么?哦,对,这瓶酒,Friday,帮我扫描一下这瓶酒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里边有毒的话希望我还来得及把刚喝下的那一口吐出来。”


  “扫描完毕,没有任何问题,boss。”


  Tony摇摇头,叹息:“我还以为是会是那种经典的喝完一瓶酒才能发现玻璃上写着的字的桥段呢。”


  Friday兢兢业业地提醒着Tony:“容我提醒您,boss,为了防止阳光导致分解氧化,这瓶酒的瓶身本身就是深色厚玻璃质地,喝完和满瓶时的透光度不会差太多。”


  “谢谢你的提醒,Friday!这可对我来说还真的是个新闻呢!”


  “事实上,这瓶酒的标号有点问题。”Stephen微微犹豫后打断了Tony和Friday眼看着要演变成斗嘴的对话,目光追随着Tony就着高级红酒吃甜甜圈的手,又移开,“也许是一个调查的方向?”


  Tony看了一眼Stephen,他十分随便地伸手将瓶子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那个编号,有些敷衍地点点头:“Friday,按编号查一查这瓶酒,看看我是什么时间在哪里买的它?”


  他重重将瓶子磕在桌子上,惊得Stephen心都跟着一跳。他犹疑着打量了一下Tony,想问他你不是喝多了吧——最终还是没问出口。他离开餐厅的时候还很正常的样子,而且除了他身上淡淡的男香味道闻不见丝毫酒味。


  “Boss,这瓶酒不是您买的。”


  Friday响起的声音让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Friday继续说道:“这瓶酒的购买者是Christine Palmer医生。”


  “什么?”Stephen有些难以置信,他看向Tony,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于是Friday重复了一遍:“这瓶酒的购买者是Christine Palmer医生。”


  “等等,让我们暂停一下……”Tony抬起两只手在胸口做了个又像是投降又像是推拒的动作,带着点疑惑和茫然,“谁是Christine Palmer?是我该认识的某个人吗?”


  然而Stephen已经急吼吼地打开了一个传送门,他刚要踏进去,犹豫了一下,回过头去垂着眼问Tony:“你……一起来吗?”


  “唔……”Tony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那瓶酒,又看了看Stephen,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带着点迷惑跟随Stephen穿过传送门,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医院消毒水味,带着点嫌弃缩缩脖子嘟囔了一声。


  Stephen一路推开门,他抓住最近的一个护士询问Christine的位置,然后一路朝着急诊旁边的休息室一路走去。Tony小跑两步跟上Stephen的步伐,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究竟是为什么变了脸色。


  为什么会这么又急又气?Stephen自己都说不清楚。一方面他不解为什么Tony要把Christine扯进这一切来,另一方面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对于这件事的愤怒究竟是在吃谁的醋……Stephen艰难地深呼吸一口,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宁可Tony再也不要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


  “Christine……”


  换好了衣服刚刚从休息室走出来的女医生正好遇见了两个穿着西装冲她疾步走来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回退了一步,没能认出来眼前的人。她一直到两个人都走到了她眼前才认出来般,目光从Stephen身上移到Tony身上,就像没有看见Stephen那样直接问了一句:“Tony?”


  Stephen被这句称呼噎得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了看Christine,又看了看依然是一脸茫然的Tony。后者有些结巴地问道:“呃,你……你好?不好意思我忘了一些事情和人。”


  Christine疑惑的目光在Stephen和Tony之前来回扫,最终才重新聚焦在Stephen脸上,看了眼墙上的表问道:“好吧,你们两个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想问一瓶红酒的事情。”Tony抢在Stephen前便开口,他朝前一步,比Stephen还要靠前半个身子冲Christine十分诚恳地问道,“我想问问你我失忆前是不是……曾托你买过一瓶红酒?”


  “是啊。”


  Stephen和Tony都没想到Christine竟然会这么爽快地直接承认,她插起腰来,目光又转向Stephen皱眉问道:“有什么事吗?那时候Tony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能不能以我的名义买一瓶红酒,会刷我的卡,但是他会提前把钱打过去,我同意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发展Stephen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愣了半晌,一时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了:“呃……你就没有,没有问问他,买酒要干,干什么吗?”


  Christine看了Tony一眼,干脆地说道:“没有,我相信他。”


  被噎得够呛的Stephen陷入了茫然。他看了看Christine,又看了看Tony,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Tony和Christine在相识后关系迅速地好了起来,却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


  当初他们是为什么要来医院的?


  “其实,也许有一个人。


  “嗯?”Tony从大片的纸质材料里抬头,眼睛有些紧张地盯着Stephen。Stephen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我之前也曾拒绝过一个男患者,也是脊柱损伤,后来治疗无效导致下半身瘫痪。


  “听起来和这个女人的经历倒是挺像的。后来?


  “后来他找到了Kama-Taj,拜入了我的老师名下,学习秘法,但是最后选择了离开。他用空间法术注入了自己的双腿然后用魔法行走。”Stephen顿了顿,有些为难地说道,“但……但是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个人。因为他似乎,他似乎对我并没有任何怨恨,而且他的生活已经恢复了原样,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针对我——针对至圣所?


  Tony顿了顿,看着有些陷入自己过去的Stephen,柔声将他唤回现实:“无论如何,我先帮你查一下这个人吧。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Johnathon Pangborn,当时他的颈7颈8两节脊椎完全损伤,双手部分瘫痪,胸部以下完全瘫痪……”Stephen犹豫了一下,垂头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我当时拒绝了他,是因为我觉得他没救了。


  “嘿,至少你帮他……”Tony安慰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已经骤然停止,他顿了顿望向Stephen。这个动作让法师感动了丝丝缕缕侵袭而来的不安。


  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死了。”Tony说着,嗓音听起来有些干干巴巴的,眼睛紧紧盯着Stephen带着担忧,“七年,八年前,头部遭钝器击打,被邻居发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在纽约公立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Stephen微微瞪大眼睛。


  “我们……”Tony说着,忧愁的双眼望着Stephen,“要不要去趟医院查查病例?也许是假死也说不定,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也许…我不知道。


  “病例!”Stephen抬起头突兀地爆发出一声。他急切地转身直接冲着档案室的方向直接跑去。Tony茫然地望着匆匆跑走的Stephen,又回过头看了看Christine,叫住了就要离去的女医生:“等一下!”


  他顿了顿,语速偏快,正色问道:“我真的没有给你过任何东西,也没有跟你说过我买那瓶酒是为什么?”


  Christine看了看Tony,她顿了顿,说道:“如果你已经忘了这件事,就忘了这件事吧。可以的话最好离Stephen Strange也远一点。”


  Tony微微挑眉:“有趣的是,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


  Christine沉默了一下,她没有流露出过多累赘的表情,但是确实真的发自内心实打实的真诚:“无论之前跟你这么说的那个人是谁,你都不应该不听这句话。”


  Tony觉得微微有点意思,他插着兜微微眯起眼睛望着眼前就像是面对一个普通人那样的女医生,尾音上调:“哦?为什么?”


  “……”Christine沉默着看了看Tony,只是转过头去,迈开步子,“我要去工作了,你不如自己去看看我们两个之前的聊天对话,我相信你一定有记录。”


  “我知道。”


  Tony突兀地出声。他看着女医生惊诧地回过头看他,露出了一个有点牵强的微笑,说道:“我能猜到,这又不是什么难猜到的事。”


  这下Christine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她打量了Tony两下,轻声问道:“你真的如你所说……失忆了吗?”


  Tony做了个有点夸张的表情,将整张脸皱在一起朝后一缩脖子,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拳头打了一拳那样:“Ouch,你这话可就有点伤人了。我还不至于要到假装失忆那么没品的份上。以前的我大概是烧坏了脑子才会设下这么一个无聊的局。而现在呢,Stephen觉得我受伤失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他不搞清楚这一切一定不会放弃调查下去的……与其让他一个人瞎查下去不如我帮他一把,顺着这条线走到终点,反正他多半什么也查不出来,这样我也好让这一切了结,顺便让他……”


  Tony斟酌着,小心地选了一个词,一股莫名的沉重感击中了他的心,但是Tony也因为终于将这些说了出来而微微放松了肩膀:“……死了这条心。”


  他顿了顿,将插在兜里的手摊开来,迎着Christine像是今天才真正认识他的目光,一双眼睛带着点诚恳问道:“所以,我真的没有给你任何其他的东西或者说过任何其他话吗?”


  Stephen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Christine立即停止了正在说的句子,而Tony则是受惊了般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Christine贴得极近的的距离。两个人同时望向从病例中抬起头来的Stephen。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连,然后脱口而出一句:“哦,抱歉。


  “没Stephen你……”Tony两步跨过来猛然抓住这就要退出去的Stephen的手腕,半是尴尬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然后松开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手,往裤子上蹭了两下没找到兜,“那个,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Stephen的眼睛暗了暗,他又低头看了看病历,然后摇摇头:“没有。


  他看了看站在原地靠在桌子上似乎没有什么太多表情变化的Christine,冲Tony挑挑眉毛,小声问:“我真的不需要给你腾地方?


  “你误会了。”Tony嘴角向下抿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焦虑。在有些微妙的气氛中Tony的目光越过Stephen,侧身从他和门缝之间挤出去去迎匆匆而来的医院院长。


  Stephen歪头看着Tony脸上挂上面具熟练地和对方交谈,转头望向Christine,将文件放在桌面上。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Christine先开口了。她望着他的目光略微有些复杂,让Stephen有些看不懂:“说起来,你和Tony Stark是怎么认识的?


  Stephen惊讶又警觉地看了一眼Christine,这让他压抑不住嘴角的微笑了:“你什时候开始对Tony兴趣了?我以为一直对于超级英雄和富豪之类的东西感到很不屑的。


  “只是问问,毕竟你现在也是他们之间的一员了。”Christine耸耸肩,拿起桌子上冻成一块块碎冰的星冰乐,抬眼去看了一眼在门外的Tony的背影,又去看Stephen,“而且其实比起他我倒是更感兴趣你和他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Stephen没有回答,不过Christine看见了那个嘴角的弧度,于是她皱起眉毛来:“所以你到底在笑什么?我只是问了你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总之……我们两个怎么认识的?”Stephen冲Christine眨眨眼,“呃,拯救地球的时候顺便认识的。我们俩吵了一架,他救了我一命,然后我们两个又吵了一架之后我救了他一命,最后他再次救了我一命顺便带回来了半个宇宙,就是这样。


  “……”Christine忍不住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一眼Stephen,半晌叹了口气,善意地提醒道,“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小心你惹上了就跑不了了。


  “Christine,我已经在这个圈子里了,所以也谈不上谁招惹谁。”Stephen摇摇头,端起杯子里泡着茶的热水喝了一口,然后将茶包从里边拿出来,“实话说,我的确怀念原来的日子,但如果我说我完全不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那也是在说谎。


  他顿了顿:“我还是博士生的时候,我的导师就告诉我们——‘你救不了所有人’。拯救世界有时候也挺像这个的,只是你救的人更多,从你手底溜走的人命也更多了起来。但不得不说,拯救世界其实也可以上瘾的。


  Christine看了Stephen半晌才摇摇头,她无奈地叹气:“Stephen,如果不是太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故意什么?”Tony的声音插进来。Christine给了Tony一个Stephen没能捕捉到的眼神,让Tony有些茫然地看了眼Stephen——Stephen只是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们俩。于是Tony走到Stephen,眼中的茫然还没完全散去,带着询问的语气:“我们走吗?你想要看的东西都看完了吗?


  Stephen扬了扬手里的病例,又翻了两下:“看完了。


  “哦。”Tony低下头去看那个病例,然后冲他有些尴尬地眨眨眼,“你需要带走吗?


  “不用。”Stephen说着,微微叹气,“这些东西我只需要看过一遍就能记住。


  Christine在旁边冷哼着添了一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倒是真的。


  “谢谢你,听到你的夸奖可真不容易。”Stephen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地朝着Christine微微点头了一下,抛过去个wink,然后又正过身来看着Tony,抬手打开一个传送门,冲他也眨眨眼,“你还回去么


  Tony给了Stephen一个有些无奈的眼神,然后率先走进了传送门。


  Tony悄无声息地走到Stephen的身边,以至于后者扭头看到Tony正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手里的病例啪一声掉在了地上,Tony皱着眉毛捡了起来,颠三倒四地看了看,抬头问Stephen:“你在看什么?”


  “看和上一次我看到这份病例的时候它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区别。”Stephen回答道,垂下眼,从Tony手中接过它,“我们本来都已经实现了全电子化的病例,一直到……你不记得也好,Thanos的事件过后,那一段时间因为混乱将很多的电子档案都重新转换回了纸质版,直到今年这一切才慢慢恢复,医院正在逐步把这些文件再重新输入回电脑里。而你就是之前我们两个一起来医院找这份病例的时候认识的Christine Palmer。”


  Tony沉默了一下,他问:“那你有什么发现吗?”


  Stephen摇了摇头,低头翻开那份文件看了看,Tony也凑过来。可他只是随手翻了翻,最终还是将这厚厚的几页纸塞回架子里,轻微地叹了口气。他懊恼地揉了揉脸,说道:“可是这个医院还有哪里有可能能藏着线索的呢?”


  “为什么一定是这个医院里。”Tony皱起眉毛,目光缓缓落到那个病历上,问他,“不过那个人发生什么了?”


  “他被害了,是真的被害了。”Stephen低叹一声,“我们确定过后认为应该是和当时在圣所外引爆炸弹的人是同一个人,交叉对比了两个受害者之间的视频资料,锁定一个可疑的人,然后在全球范围内对比那点模糊的图像,最后Friday,或者说是你,你帮我把那个人找了出来。”


  “嗯……”Tony眨眨眼,往下问下去,“那我们抓到他了吗?”


  Stephen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将脸埋在阴影里用力让气流冲出声带:“不仅没有,你还为此……受了伤。那是一个致命的法术,大脑在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会率先舍弃掉那些和生存无关的部位保住最基本的呼吸和心跳,而最先被删除的就会是,会是——”


  “记忆。”Tony笑了笑,他看向Stephen,“听起来我只丢失了一点点记忆还是挺幸运的不是吗?”


  Stephen无法面对Tony的眼睛,微微将头扭开。Tony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这样的动作,兀自看看表:“说真的,现在都已经够晚了的了,送我回大厦,然后你回圣所?”


  “……”


  沉默蔓延了大概几秒,Stephen吐出胸口的浊气,他犹豫着将猜测说出来:“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六位数的密码。我总觉得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东西没有取出来,或者也有可能那个没有取出来的东西就是盒子本身也说不准。我们现在所去的地方我们两个之前都去过,而且是按着事件的顺序一个个来的——这也是我刚才一看到Christine的名字就毫不犹豫地往医院走的原因。”


  他顿了顿,皱着眉继续说道:“所以我有个猜测。有没有可能你设计了六个地方,然后这这六个地方每个地方都藏着密码的其中一位?我们现在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但是也不影响我们接着向下调查下去。我想,也许在第六个地方我们能找到把这一切串联起来的钥匙?”


  Tony明显地愣了一下,他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看着Stephen,然后猛地吸了吸鼻子揉了一下:“嗯……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很有道理。”



5


  一时间档案室里陷入了又一段沉默,两个男人站在架子中间的狭小空间里互相对望。最终还是Stephen先有了动作。他抬手开了一个通往Tony实验室的传送门,略微不安地问他:“回去吗?”


  Tony嗯了一声,他转身踏进自己的大厦,背对Stephen拔开酒塞给自己再次倒上了一点酒,嘟囔着如果能冰一下应该效果会更好。Stephen没有搭话,他只是从后边小心接近Tony,又保持了一段距离,摸了摸鼻子:“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但是这瓶酒的编号?它的编号好像有点不对劲。”


  “是吗?”Tony皱了下眉,随手将酒瓶抓过来,“你确定?可是我们确实找到了这瓶酒的销售记录啊。”


  “L8代表这瓶红酒就是2018年装瓶的,但这可是一款限量版的古堡巴隆啊,它早就该在2018年之前停产了。”Stephen上前两步,带着些疑惑的尖锐目光盯着瓶身,指出不合理之处,他侧过头问Tony,“你觉得这这串数字可能代表什么吗?”


  Tony用手掌拖住自己的下巴,捏了捏自己的脸,略微思考了一下:“唔……按照你之前的想法,这瓶酒里应该也藏着某一个地点才对。可……”


  “如果按照解读红酒编码的原来方式来解开试试呢?年份,天数,酒桶号,灌装时间。”他顿了顿,问道:“Friday,2018年的第116天是哪一天?”


  “是2018年4月27日,boss。”


  Stephen微微一愣,这个数字触动了他什么久远的记忆。但是太久远了,久远到他几乎已经……


  “那可真是太巧了吧。”Tony笑起来,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状似无意地扫过了似乎陷入回忆有些空茫的Stephen,“如果我没记错,我的记忆就是停留在了18年的4月26日。”


  Tony嘴角扯紧,上扬,又向下抿去。他发出一声鼻音,然后朝后靠在了椅背里,皱了皱眉:“难道之前的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提前预料到了我的记忆会停留在那个时间点……Stephen,Stephen?!”


  “Tony Stark?我是Dr. Stephen Strange,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212是纽约的分区号,而2018年4月27日的上午11:08分,Tony……”Stephen的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他微微垂着头带着点难以置信望着那个酒瓶,不敢与Tony对视那般逃避,他像是说给Tony听,更像是说给自己,“是我去找你……是我们初遇的时间。”


  Tony骤然睁大眼睛。


  实验室里的寂静被Tony再一次猛吸鼻子的声音所打破。Stephen像是被猛然拉出冰冷的水面,一个激灵,这些词语被他没过脑子语速飞快地说了出来:“这不对,哪里不太对,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点就是在纽约中心公园,可我们明明已经去过那里了!除非我们之前遗漏了什么……可你凭什么笃定我们,或者说我一定会在第一次去哪里的时候遗漏什么?这不合理……还是说这本来就该是个圆圈?可……”


  “也许是我们的方向本来就是错的?这瓶酒绝对是真货……而这个时间点已经不可能再对外售酒的酒庄里找到了这款酒了。也许……我只是从我自己的库存里挑了一瓶,为了伪造初次购买的假象将序号改掉,然后黑进了系统将这个序号添了上去。”Tony摇摇头,眼睛里带着一点的疑惑和一丝焦虑,“既然决定要要改掉酒的编号,就随手改成了一个对我们都有意义的……毕竟我把密码盒给了你。”


  “你还好吗?”Tony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Stephen,低声问他。他看了看眼前的三维全息投影,又看了看Stephen,犹豫了一下没有接着追问下去。


  “他是我的师兄,是……我不明白。”Stephen依旧盯着那个熟悉的人失神。


  Tony的视线不安地瞥过被Stephen捂在手里的红色金属密码盒,将两只手捏在扶手上似乎要起身,又重新回到Stephen的侧脸放松下了身体。实验室里静了一会儿,Tony率先说道,声音压低:“你有办法找到他吗?他显然在策划些什么。我们——目前为止一直都在被他牵着鼻子走,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机会反被动为主动,等到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我——”Stephen张张嘴,“抱歉,我现在有一点乱。也许我该回去看看他又没有任何东西留在这里,能不能顺着寻找到他。也许——呼。


  Stephen揉了一下太阳穴,吐出口气,让Tony实验室混杂着细微机油和金属味道的空气充满自己的胸膛,对着他说:“如果可以,你能帮我看一看有没有那个孩子的线索吗?


  Tony微怔,Stephen接着说道:“你说得对,他既然敢在圣所门口放汽车炸弹,就一定能预料到我们会循着他找过去。他那么刻意想要隐瞒起这个孩子的存在,这可能是我们手里唯一一张好牌。


  他顿了顿,眼睛里带上了歉疚和感激:“这件事情真的太麻烦你了,Tony。我真的欠你一个大的。


  Tony因为这句话噗嗤乐了,望着Stephen,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那我也不求别的了,以身相许吧。


  Stephen愁云惨淡的脸上因为这句话而出现了笑意。他看了一眼Tony,半开玩笑地回过去,一只脚踏进传送门:“那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Tony的笑容随着传送门的消失逐渐收敛。Friday的声音响了起来:“boss,Potts小姐正在前往实验室的路上。


 Tony愣了一下,爆了句粗口,然后在看见实验室大门的动静时一缩脖子,他露出两只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Pepper,举起两只手:“好吧我知道……”


  一沓文件被扔在他脸上。Tony手忙脚乱地抱住那些文件,乖巧地把它们放在桌子上一副准备开始工作的样子。Pepper冷哼一声,看他这幅样子勉强消了点气,插着腰环视四周,问了句:“你那个法师呢?


  “走了。”Tony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看Pepper,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他最近不太顺,先是得知两个之前被他拒绝的病人被害了,然后刚刚又得知想对付他的是他曾经的……呃,师兄?


  Tony再次又轻轻叹气,望向Pepper,诚恳地说:“谢谢。


  Pepper看多了Tony教科书级的傲娇,着实是不习惯Tony这样直白地表达感情的方式,将头发将而后别别:“谢什么?


  “谢我当初经历这些的时候你在我身边。”Tony轻叹,望着Pepper,“你当时一定也很煎熬。


  Pepper像看着一个陌生的智障那样看着Tony。


  Tony对上Stephen带着疑惑和正在思考的目光,沉默了一下,忽的抬起头和Friday说道:“把这瓶酒购买时候的所有相关信息全都给我。”


  “好的,Boss。这瓶酒的购入地点是在法国南部名为Eros的私人酒庄,该酒庄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购入到您的名下,平时并没有太多的对外活动。而这瓶酒是在32天前用Christine Palmer医生的借记卡购入,具体时间为两点整。”


  “两点?”Tony睁大眼,将惊讶摆在脸上。


  Stephen的手指微微抠紧桌面:“怎么了?你是觉得这个时间是两点整正好,太过于巧合?”


  “医生,你不知道吗?我一般喜欢使用24小时制来计时。”Tony扭过头去看着Stephen,认真道,“所以Friday也‘跟我学的’喜欢用24小时制来计算时间。所以她说的这个两点可不是下午两点,而是——”


  “凌晨两点。”Stephen明白了过来,低声接到。


  Tony点点头,配合上手势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继续说:“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酒庄会在凌晨两点还在对外营业卖酒的,就算是我的私人酒庄也不会。绝对,完全,不。报纸会说我压榨员工的。”


  Stephen微微调整站姿,站得很直,微微皱着眉毛带着询问望向Tony:“也许我们该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去一趟酒庄?或者说也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话音戛然而止,Stephen迅速说了一声:“抱歉,我想王在找我。”


  Tony带着迷茫“哦”了一声。Stephen才想起来Tony大概不知道王是谁,他飞速地解释了一句,抬手迅速开了一个传送门,王也没有客气地直径从那边跨步走了进来:“Dr. Strange,我们……”


  王的目光落在Tony身上,话音戛然而止。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猜也能猜出这个地方是哪里。Friday愉悦地冲他打招呼,王疑虑地又望了的Tony一眼,用带着询问和一点点了然的眼睛去看Stephen,一脸的——终于。


  Stephen显然没能理解这个表情的意思,惘然地望着王。


  于是王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在伦敦发现了Karl Mordo的踪迹。我想也许你会想去亲自看一看。”王将头转向了Tony,十分友好地问他,“你要一起吗?”


  “不!”Tony还没有来得及说话,Stephen已经果断地打断了王和Tony之间的交流,斩钉截铁中甚至带上了稍微的生气,二话不说就往传送门的另一边走,“他不会去的。我们魔法的事情必须我们自己解决,之前的代价还不够吗?”


  “好吧,我明白。”王耸耸肩,似乎并不意料之外,并善意地冲Tony投去一个眼神。


  这个时候Stephen停了下来,隔着冒着亮橘色光芒的传送门不安地看了眼Tony,对他说:“我们明天凌晨两点在那里见……你…觉得可行吗?”


  Tony歪了一下头望着Stephen,手指嵌进自己脸里。他动了动手指,说了声好。


  “晚安。”


  Stephen最终还是转过身去,深红色的斗篷耸动,传送门就像从未存在过那般消失不见。Tony保持着那个陷在椅子里的姿势对着空无一人的实验室挑挑眉毛,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对着Dummy说道:“乖孩子,给爸爸把冰红酒的冰桶和冰块拿来一点。”


  Tony带着一个地址找上Stephen的时候,Stephen那边还是一筹莫展。他将纽约市边郊小镇的一个地址放到桌前,带着点炫耀的成分说着:“我就知道,想天衣无缝地隐瞒自己有一个孩子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是个能开传送门的法师也是不可能的。


  他十分不客气地自己拉过来一把看上去边年岁不浅的椅子坐在了上边,喋喋不休地讲述了他是怎么利用大数据一步步从世界范围内年龄附和时间线的孩子中将人数缩减到三个,再写了个程序用来交叉对比了他们手头上有关红发女人的日程资料,最终从全球人口中锁定那个孩子和这个地点的。他眨眨眼睛,将下巴搁在自己放置于桌沿的小臂上,由下至上望着Stephen:“怎么样?


  Stephen定定地望着手里写着一个地点的字条,抓起旁边的Cloak。鲜红的斗篷围着Stephen甩开一个漂亮的圆弧,他起身:“我们走。


 “喂。”Tony不满地在Stephen身后嚷,椅子腿摩擦过地面发出沉闷的生硬,“不客气!


  Stephen回过头,眨眨眼:“谢谢。”


  踏进那幢屋子的时候,Stephen没有刻意隐去身形。他在这幢小小独栋别墅里踏步而行,浓重的黑暗吞没一切,他的脚下踩过嘎吱作响的木地板,屋内的装饰风格都如同那天下午在纽约州郊区的一样摆放整齐。


  在Tony还没有苏醒的那段时间,Stephen一直在想,如果他当初能够再小心一点呢?如果他能识破那个孩子身上的禁锢咒,也许事情就会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而去。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身为至尊法师他也不会允许自己逆转时间只为了挽回当初的事情。


  “好久不见啊,Stephen。”那个声音从他侧后方的某个门里传了出来,Stephen停住脚步,“这回没有带着你的复仇者联盟外援?”


  Mordo也许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追踪到这个孩子,也许没有——那是一个极为险恶和古老的咒语,平时只是潜伏在宿主的体内,直到直接接触到魔法的存在才会被触发,以宿主的生命力为燃料,展开一个直径为三米的球形魔法牢笼,直到宿主生命力耗尽。


  这也不尽然是Stephen的错,虎毒尚不食子,在以为这个孩子是Mordo亲生骨肉的情况下他怎么也没料到那个人会在女孩身上下上这样一条近乎诅咒的魔法。他们仍未所知女人、女孩和Mordo三个之间具体的关系,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他转过身去,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幽幽地望着他曾经的战友,轻微叹气:“收手吧,兄弟,趁还来得及,不然你会后悔的。”


  “来得及?Stephen,首先,我并不认为我自己做错什么。”没人看得清Mordo嘴角的苦笑,“这个世界太多知道魔法的人,太多超级英雄了。而没有约束,没有规矩,更关键的是没有更人有能力约束这些力量过于强大的所谓的‘英雄们’了。这些——没错,我就是说你们,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这些人就会滥用自己的力量去维护自以为是的正义,但是那些真的是正义吗?难道复仇者联盟的内战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他顿了顿,一步步逼近,黝黑的双眼在黑暗中深不见底,他接着说道:“Stephen,你就没有哪一科想过,如果没有复仇者联盟,没有我们,这个世界会不会更好?也许会有些还活着的人死去——但是更多人会活下来。”


  “没有。”Stephen干脆地回答道,声音里不见丝毫的动摇,“我只知道如果没有古一没有我们也许地球早就被黑暗维度所吞噬,没有复仇者联盟地球早就在十几二十年前纽约大战的时候被Thanos屠杀到满目疮痍。Tony甚至抱着核弹飞上冲动去送死!你连这种举动都称为是自以为是的自私,却管你自己这种滥杀无辜的举动称作伟大——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Stephen顿了顿,诚恳地低下声来试图做着最后的劝解:“回来吧,Mordo,这是我作为感激所能做的最大的宽恕。我知道你只是钻进了牛角尖,所以你看——我在这儿了,一个人。”


  然而Mordo只是冷笑一声:“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们的时间宝石,也许Thanos从最一开始就不会来到地球,也许黑暗维度根本就不会对地球有兴趣。而你口中的,那个,Tony——Stark?”


  Stephen感觉自己的清晰地看到了对方嘴角讽刺的笑——


  “你连你最亲近的人尚且不能保护,还自称为英雄——”


  Stephen随着一声愤怒的低吼猛然发动了攻击。


  发现被困后,他当时本可以选择干脆地了解了女孩的生命去追Mordo,或者耗尽所有力气试图逆转消除女孩身上的咒语。如果不是他的优柔寡断感情用事——Stephen犹记得自己跪在地上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试图挽回Tony生命的流逝。他逼不得已将Tony的身体当做了战场和另一股法术抗衡。当一切终归沉寂,他只能抱着尚有呼吸陷入沉睡昏迷的Tony,对着身侧另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愧疚和悲愤在此刻化作了最凌厉的进攻。红色的两指粗的法术朝着的Mordo进攻而去。后者立刻幻化出传送门对准了某一显然正处于人声鼎沸的晌午的城市——Stephen只好仓促收回攻击,不过翻手之间他的掌间再次换出赛多拉克深红束带。


  而Mordo突然消失在了Stephen的眼前。


  就在Stephen愣神的一瞬间,一双眼睛忽然出现在几厘米之外。Mordo猛然将Stephen指间的悬戒狠狠扯下,握紧在手中,扼住至尊法师脖子的那只手用力收紧。Mordo面露歉色,但是手掌的力度只是越来越大,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Stephen挣扎着呼吸发出的声音——


  “很抱歉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Mordo说着,并不是为了自己所作所为而道歉,“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并且愿意为自己的选择和信仰付出一切,哪怕生命。”


  因为喉管被掐住,无法呼吸,Stephen的那声艰难的笑显得有些诡异,他断断续续,抽搐着的四肢逐渐减小了挣扎的力度,他在勉强可以呼吸的范围里尽力说着:“可是你忘了吗?你愿意为你自己为是的信仰付出一切,可是每当出现一个你这样的人,就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我——而我们,也愿意为自己想要守护的付出一切去战斗,至死方休——有什么,了不起……”


  Mordo微微一愣,他近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里什么微妙的地方:“等等…无数个?”


  小腹遭受重击——Stephen趁着这个机会用力揣在了Mordo的小腹上,猝不及防的Mordo下意识松开了手朝后踉跄两步。亮橘色的传送门猛然出现在Stephen脚底,他向下落去——低吟的咒语声在没有了Stephen因为呼吸困难而发出的响亮声音愈发显现出来。


  王扶住了踉跄的Stephen。后者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Cloak用衣角小心地将悬戒递给Stephen——是真正的那个,Cloak趁着Stephen看起来发愣的时候摘下来的。Stephen看看王,后者耸肩,镜面维度旋即铺天盖地的展开来,隐藏了身形的其他法师此刻都不在小心翼翼地躲避。他们将整幢房子变成了一座真正意义上有进无出的监狱。


  “动手吧。”Stephen叹息。他继续问道:“几点了,王?”


  “什么?”王问了一句,看了看挂在自己胸口的怀表,“现在是凌晨0点58分。”


  Stephen了然地点点头:“那时间还多得是。让我们先把这一切结束吧。”


  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Stephen穿过了传送门直径从镜面维度传到了那个私人酒庄。他远远看见了穿着战甲的Tony一个人坐在的一个洁白的玉石喷泉的旁边,露出一个脑袋。


  他冲着Tony走去,月光洒在喷泉里雕刻精致的丘比特上,举着箭的天使背后延伸开来圣洁的翅膀。Stephen坐在沉默垂头的Tony旁边,侧过脸去看他被月光勾出隐隐线条的侧脸。


  Stephen用手握拳,压抑住用手抚摸上那些线条的冲动。Tony依然垂着头,没有去看他,低声问着:“结束了?”


  Stephen望着月朗星疏的天空点点头:“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两点?”


  Tony终于抬起头赏了Stephen一个无语又哭笑不得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法师,你的脑子是被塞住了吗?你用的是伦敦时间还是纽约时间?”


  Stephen愣住。


  Tony扔给Stephen一支录音笔样的设备,侧过头去:“听听吧,这回是一首歌。”


TBC

下一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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