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铁】第六位密码 0-1
Stephen Strange×Tony Stark
简介：明明盒里的东西在最一开始就被拿了出来，但Stephen还是发现他找不到答案在哪里
预警：【A4战后全员存活设定】【失忆梗】【单向暗恋情节有】【OOC】
@不拿油 你要的点梗(/□＼*)本来你的点梗是个贼甜甜齁到的梗，结果，被我，写成了这个样子，我为此并不感到很抱歉。本来想写一发完的，结果字数爆成这个样子我也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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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Stephen低低说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失望和难过。香港圣所一别，他再未见过Mordo。他的师兄，他的朋友，他某种程度上重要性能和古一比肩的引领者，那个热心，善良，内心充斥着坚定的信仰的人。他彼时未曾想到，几年未见，他已经认不出这人了。
这句话成功让Mordo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望着被困在法术里的人。四目相对，Stephen听见身后传来Tony充满不安的低声呼唤：“Stephen……”
见没有人反应，Tony稍微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这使得嗓音中的焦灼更加明显起来：“…Stephen！”
然而Stephen置若罔闻，只是将手放在背后握紧拳头死死望着Mordo，反倒是Mordo移开眼神稍微瞥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Tony和他怀里的只有六岁的孩子：“你真的不去回头看看吗？她正在死去。”
Stephen惊愕猝然地扭过头去，瘫倒在Tony怀里的小女孩脸色苍白发青，看上去正在窒息。怒火冲上喉咙，Stephen不懂为什么Mordo会变成这样——这样一个冷漠残忍，视生命如草芥的反派。他怒吼，没有注意到从身后袭来的法术：“你都干了些……”
“——别！”
Stephen被推开的挡住的那一瞬间睁大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Tony柔软的棕色眼睛里色神采飞速的流逝，闪过痛苦和挣扎，还有些什么其他的东西，然后被变成完全彻底的漆黑，他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和怒吼，然而那仿佛是别人发出的声音，他跪倒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倒在地上的Tony。
“不，不……不——”
Stephen被开门的声音猛然惊醒。他和开门往里走的Pepper互相吓了对方一跳，如果不是Cloak扶助他Stephen几乎直接翻过去。他堪堪放松下来，冲Pepper点点头。
然而Pepper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的神色没有缓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进来站在Tony的床边，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Stephen一时语塞，他结巴了一下，然后低声回答道：“我，我来看看他。不是我他也不会……”
Stephen不知道怎么说下去，闭了闭眼睛。如果不是他不顾Tony劝阻的轻敌，如果不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Mordo内心深处还是那个无私正义的人从而轻易将后背暴露给了他，如果不是他将Tony卷进了这一切——躺在那里的应该是自己才对，然而现在是Tony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替自己受过，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还能不能醒来。Stephen望着那张如苍白的病床般缺乏生气的脸心如刀绞。也难怪Pepper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
“Tony……”他低下头，喃喃着这个名字。
Tony的睫毛猛然轻颤了下。低着头的Stephen未能察觉到这个轻微的动作，然而Pepper注意到了。她又惊又喜地猛然前倾身体抓住了她这位曾经恋人如今至交的手，激动又不敢太大声地呼唤他：“Tony，Tony，你能听见吗？”
Stephen猛然抬起头，他急切地去看Tony的脸，又越过Pepper去看那些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医疗器械上的数据和不断更新的线条。Stephen用自己颤抖的手紧紧握住Tony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呼唤Tony的名字。
那双棕色的眸子终于微微睁开了一道缝隙。
Stephen和Pepper都停了下来——Stephen紧张到近乎窒息。睫毛从合拢到分开，Tony带着茫然睁开了他的眼睛，先望向了Stephen，然后又去看Pepper。太久没有说话的嗓子一开始没能发出声音，直到第二声两人才听清。他说：“Pepper…”
Pepper不愿松开Tony的手，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发出一声喜极的啜泣。Stephen也颤抖地长长舒出一口气，而后忍不住笑起来。
只见Tony的带着困惑的眼神缓缓移向Stephen忍不住笑出声，又无法抑制住上扬嘴角的脸，又缓缓下移至Stephen颤抖却紧握着Tony的手指。Stephen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松手，怔了一下，手指却不听使唤般——他强迫自己松开。有什么不对。
是Tony的眼神。Tony望着他的目光疏离而不解，像是，像是在看一个——
“你是谁？”
陌生人。
Stephen僵住，眼神中染上了些难以置信。Pepper也因为这样的变故而愣住。她看着Tony，又充满不安地飞快看了眼Stephen，压低声音让Tony直视自己。
“你还认识我吗，Tony。”她低声问着，语速飞快，而那让Stephen觉得她在试图隐瞒什么事情。
“什么？Pepper你在搞什么啊？”Tony的声音沙哑，用他那双柔软的大眼睛与Pepper对视，“我怎么会在这儿？头好痛要裂开了，我想喝无糖可乐……”
Pepper抽空来迅速地望了一眼Stephen，安抚了两句Tony，然后试探着，犹豫着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他了？”
Tony茫然地看了一眼Stephen，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然后认真地问Pepper：“我该认识他吗？”
于是就是这样了。Tony醒了，然而他的记忆被卡在了灭霸来临的前一天，不多也不少——刚好抹去了Stephen在他记忆中的全部位置，甚至在最初的几天无法相信自己和Pepper已经分开的事实。Stephen莫名生出股拒绝相信的愤怒和悲哀来，却也不得不面对Tony看待陌生人的眼神。Tony好奇的，尽力友好的，对Stephen伸出手去：“你好，Dr. Strange，很抱歉我忘记你了，他们说你是个法师。”
说道“法师”两个字的时候，Tony还扁了扁嘴，眼睛里分明闪过了没怎么掩饰的嫌弃。
Stephen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这不对。Stephen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可他就是如此绝望而又急切地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什么。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从何而来，可他就是无法面对这样的Tony。哪怕他能再多记得一天，只要再多记得一天呢——
Stephen猛然想起了什么。他仓促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打开床头柜最下边的抽屉。他一番粗鲁的翻箱倒柜后从深处摸出来一个金属质的小盒子。Stephen勉强刚好能一只手能托起这个盒子，轻轻晃了晃，听不见任何声音。手指贴着微凉的金属，整个盒子都包裹着极具Tony风格的红色金属，看不见一丝缝隙。盒子的顶端是完整的英文及数字键盘，正面则是一个小小的显示屏，显示着它共有六位密码。
26个英文字母，加上10个数字，6位密码——将近28亿种可能性。Stephen微微闭上眼，被记忆拖拽回那个晚上。
“送你的。”Tony漫不经心地将盒子扔到桌面上。
Stephen拿起那个小巧的盒子看了看，就连Cloak都忍不住掀起一角抹了一把。Stephen转动盒子先看了看键盘又看了看显示屏，叹了口气望向若无其事地正干别的的Tony：“这是什么？”
“一个密码盒子，我管它叫做Stark Box，天下独此一个。”Tony回答道，不去看Stephen。
“嗯……密码是多少？”Stephen没有明白Tony的意思，端着轻盈的盒子有些疑惑地看着Tony的侧脸。
Tony深呼吸了一口，转过头去直视Stephen，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微笑。他俏皮地笑，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像是无数的碎钻或是星辰：“这就要你自己去发掘了，巫师博士。”
Stephen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可以直接开个传送门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吧？”
“请便。”
“……”Stephen拿Tony有些没有办法，他无奈地看着Tony转过身去继续在电脑屏幕面前撬动着键盘的样子，全息投影展开在实验室里，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对着Tony的背影无奈地说着，“认真的，Tony，你专门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个？你到底在搞什么？这里边是什么？”
Tony工作的手顿了顿，他重新转过来望着Stephen，这回眼睛里戴上了认真：“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这里边是一些和我有关的东西，也许和你也有关。是……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他顿了顿，故作轻快地继续说道：“不过它现在是你的了，如果你想要暴力拆开也不关我的事情了。”
“Boss，有结果了。”Friday的声音响了起来，无数的数据淌过又消失，只留一个全息投影的人在Tony的背后浮现出来，Stephen震惊地睁大眼看着那个他所熟悉的人，“Karl Mordo，面部识别匹配度98.9%，骨架构识别匹配度99.3%。”
“……天。”Stephen在Tony有些紧张和不解的注视下朝前一步，盯着那个投影低声说着，“我认识他。”
Stephen将盒子小心的收好，打开了前往复仇者大厦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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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一个我在‘失忆’前亲手交给你的盒子，没有告诉你密码，但是说明了‘和我有关’并且‘对我很重要’？”Tony疑惑地看了看这个盒子，又看了看Stephen。后者板着脸点了点头，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想也许它可以帮你恢复失去的记忆。”
又想了想，Stephen补充道：“你说我要自己去发现盒子的密码。”
“唔嗯……”Tony拖着下巴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密码盒子确实一看就出自自己的手笔，他垂眼把玩着那个东西，“Friday，盒子的密码是多少？”
然而Friday并没有像两个人所期待的那样说出六位数的密码。相反，她沉默了一秒，像是在搜索，或是迟疑：“Boss，我不知道。”
“不知道？！”Tony睁大眼睛抬起头，像是要和声音的主人对峙。Friday只是用她平静的声音解释道：“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在Stark Box制作完成后将所有有关资料全部删除粉碎干净，不过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为您调出删除指令和您将盒子交给Dr. Strange当晚的视频资料。”
Tony和Stephen双双愣住，他们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和不安。盒子里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让Tony下达这样的指令？他又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Tony模棱两可地说出“很重要”？而且最关键的，如果说这样东西真的如此重要，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将盒子交给Stephen保管？他为什么拒绝告诉Stephen盒子的密码？
短暂的沉寂过后，Stephen说：“也许我可以把它打开看看。”
“什么？”Tony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以为你说过你不知道它的密码？”
Stephen叹气，他走到Tony身边，望着那个红色的金属盒子：“我确实不知道，但是你当初也交代过我并不介意我用这种方法拿出盒子里的东西。”
Stephen说着，抬起带着悬戒的手，画了个小小的圈。Tony震惊地睁大眼，小小地哇哦了一声，不愿意承认那真的挺酷的。光线透过被扭曲的空间照进小小的盒子里，Stephen小心用指尖抽出一张被叠好放在了盒子的纸。
“一张纸？”Tony忍不住说了一句，伸着脖子去看。
Stephen也有些疑惑。两个人注视着他用他那颤抖的手缓缓展开纸张——A5大小的洁白的纸张上的两侧，列的满满的两列数字。每列数字又似乎是由三个不同的数字组成，第一位数字全部在200以内，第二列全部在25以内，最后一列则全都在20以内。
Tony和Stephen互相对视一眼。Tony一脸懵逼地发问：“这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你的字迹，难道不是你亲手写上去的？”Stephen怔怔盯着那张纸，眉头拧了拧，“是某种密码吗？你说过这里边的东西也许和我也有关……可我不记得你跟我之间有过任何形式有关数字密码的对话。”
“唔……”然而Tony看上去比Stephen还要惘然。他的手指拂过纸张左侧的那一条边——不像其他三边一样被整齐切割的锋利边缘，毛毛的边缘昭示着这张纸是被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那上边的字迹确实是自己的，可是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和Stephen的反应不同，Tony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也许是某个文件的之类的秘钥。但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的是什么重要文件的秘钥——这也太简单，太容易被破译了吧。数字为什么要写在纸张边沿？他们排列的方式是否有意义？他们——Tony觉得头疼了。
考虑再三，Tony最终谨慎地说道：“Friday，扫描这张纸，看看有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没有发现异常。”几秒后，Friday的声音响了起来，“纸质为质地较好的双胶纸，纸张其中一边出现被人为撕过的痕迹，字迹经鉴定确实为你本人所写，用的笔就应该是您面前笔筒里的拿一根MUJI中型黑笔。”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目前没有发现这几组数字的规律和破译方法，所以目前的怀疑为，这不是一种太过于复杂的密码。”
“不是太过于复杂？”Stephen敏锐地注意到了这里边的问题，“我以为你说你‘没有发现’这几组数字的意思？”
“其实，越简单的密码反而越难以破译。”明明是个AI，但Friday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带着莫名的愉悦和笑意，丝毫没有介意Stephen略显冒犯的语句，“世界上最难以破译的密码就是随机生成的数字和字母。”
“但是显然这些数字不是。”
Stephen重新把目光落在了Tony的身上。小胡子棕发的男人显然已经陷入了关于他亲手设下的谜题的思考中。他微微皱起眉毛，抬起头去看Stephen，四目相对，Tony认真地思考着：“既然我把它交给了你，那么解开这个密码的关键一定在你手里，而不是在我这里。除了这个密码盒，我就没有其他东西在你那里？”
Stephen仿佛才从那双眸子中缓过神来般愣了两秒，才结巴地答道：“哦，我……好像挺多的？一件你忘记拿走的外套，几支笔……哦，还有书。你给过我不少书，大多都是精装版的小说，你当时……”
Stephen说到这儿顿了顿，他和Tony对视了一眼，电光石火间想清楚了这里的门道。Stephen猛地上前抓住那张纸带着一点激动语速飞快地说着：“是书。是的，你是对的。如果我没猜错这页纸应该是从那些书中的某一本上撕下来的，每一组数字分别对应那本书的书页，行数，词数，然后这些单词连在一起形成一句话。很经典简单的加密方式，但是有效——如果你不知道正确的密码本是什么，那就永远不可能解不开密码。”
Tony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似乎不是太激动的样子。
“怎么？”Stephen显然注意到了这个，他望向Tony，犹豫着问道，“是哪里不对劲吗？”
Tony看了一眼Stephen，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纸，扁嘴带着些不加掩藏的嫌弃说道：“如果你说的是对的，十六组数字代表十六个词，你能指望这十六个词能对我有什么帮助？要不然，我骗了你只是在逗你玩，要不然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Tony顿了顿：“不过无论如何，我同意你的，我们应该先去证实一下你的猜想。”
Stephen打开一个直接通往自己房间角落的传送门时，看见了Tony在自己侧后方的眼神。那其中有着没能掩藏好的好奇和探究。这不是Stephen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眼中的这种眼神。Tony曾一度嚷着魔法不过是一种还没被发现和证实的科学，并野心勃勃地想要将这种传送门变为科技可以实现的现实。如果他没有失忆，恐怕又要再一次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然而现在他只是小心地试图摆出一副高傲不屑的样子——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
Tony看着Stephen从传送门里拖出一大箱书，小小的再次哇哦了一声，蹲下来将最上边的几本书用指尖挑拣出来。
“《飘》，《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认真的吗？”Tony抬起头看着Stephen，“你确定这些书是我给你的而不是你从我家的垃圾桶里捡的？无意冒犯但是这些书，我实在是……”
Tony张了张嘴，试图寻找一个词汇来描述这些在他眼里还不如一篇量子力学论文来的有价值的“名著”，却发现他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
Stephen没有接这句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比较。他只是随手拿起了下一本《呼啸山庄》直径翻到最后一页：“也许我们应该从200页左右的书开始查起，白页一般只出现在书的最后一页，一本本筛查应该用不了多久。”
“没那么麻烦。”Tony带着点得意和优越感看着Stephen，一挥手，“Friday，扫描这些书，通过纸质和书本大小筛选可能范围。”
“好的，boss。”红色的线条随着Friday的声音响起，它缓缓略过一整箱书，一秒后Friday的声音响起：“Boss，筛选完成，一共有3本书符合条件……”
“这本书在其中吗？”Stephen打断了Friday的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冲Tony扬了扬手上捧着的又一本书。他将翻开至第一页的书放到桌面上，上边规矩地写着“我有NN”四个词。其中“I have”是写在一起的，而那两个N另起了一行，分别写在了上边两个词的下方。
“这是啥？”Tony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那个显然也是自己字迹的四个英文字母，显然比Stephen还要一头雾水。
Stephen摇了摇头，按照纸上的第一组数字找到了第138页，第四行的第13个单词，嘴里说着：“不知道……第一个词是'Every'。”
Tony随手将词记在了那组数字的后边。
“第二个词是‘Which’，这两个单词怎么看都无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Stephen不得不承认Tony是对的，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许我们需要把这些单词重新排列组成一句完整的话？第三个单词……‘Your’，是的我没猜错，它们并不能连成一句话。”
“我觉得这些数字的排列方式是有意义的，如果你足够仔细看着两列数字组是被刻意横向对齐的，而且几乎每一列之间的间距都差不多相等，这样的排列方法一定有什么意义，不然我不会花时间专门这么写，应该和那两个N也有关系。”Tony说着，将第二个和第三个单词也记在数字后边，他飞速地扫过自己的字迹，补充道，“我不会干没有意义的事情。”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第57页第二行18个词是一个名字，‘Ot’。嗯…我不觉得我们两个的朋友或是之前接触过的人里有任何人外号是这个……然后是‘Route’，都在同一页很好找。”Stephen头也没抬地将自己埋进书本里，全然没注意到Tony停住的笔尖。
Tony顿了顿，将两个字母写上去，然后侧过头去看着手指飞快地翻着书页的Stephen。纸张传来哗啦啦的声响，Tony并非刻意地压低声音：“我们之前……很熟悉吗？”
Stephen的手顿了顿。
“我是说……关系非常近的那种，熟悉。”Tony顿了顿，“Pepper说我会受伤是因为你，而且……”
他顿了顿，想起Pepper彼时复杂的眼神，终是没有把“她还让我有可能的话离你远一点”这句话说出来。Stephen的指尖顿了顿，他尽力平静地说话，吞咽下喉咙里的干涩：“嗯……如果说你和Pepper分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我可以算是关系十分亲近的话……我们应该是很熟悉了。”
实验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连翻书声都停止了那么几秒。Stephen继续将下一个词找了出来：“下一个词是‘Kiss’。”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
“抱歉。”Tony轻声说，他抬起头看了一眼Stephen的脸，“被很熟悉的人忘记的感觉应该很不好。”
Stephen一句话直面回应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用力将目光全部投如书页里，摇摇头：“谁冲我说抱歉也不应该是你对我说。Tony，你救了我的命，算下来还不止一次，这都是我欠你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Stephen想起那些Tony被噩梦纠缠而痛苦恐惧无法入睡的夜晚，他不得不来将Tony叫醒，用法术帮助他入睡——也许忘记那些糟心事对于Tony来说反而是个恩赐。
一时间没有任何人继续说话，只剩下了翻书声，Stephen报出单词的声音，和Tony记录下来的声音。他们很快完成了全部16个单词的记录。Tony停了下来了抖了抖整张纸，将它铺开在两个人中间。
“这没有任何意义。”Stephen摇摇头，他看不出这些单词的任何规律。
Tony没有说话，他只是垂着眼睑望着张纸，反复扫过了那些单词和数字。半晌，他抬手将两个大写的N填进了左边一列单词的最上方和最下方。他抿着嘴：“现在呢？”
“什……”Stephen显然没能理解。他仔细看了看那两个英文字母，又疑惑地望了望Tony，显然没能明白这一举动的意义。Tony翻个白眼，解释说：“好吧，我知道大多数人的三维空间想象能力都没那么好，但是你连二维的想象力都没有吗？”
他看着Stephen的表情叹了口气，将手指点在了左边那列的最上端，以及最下端：“我跟你说过，这些数字的排列是有意义的，两列被刻意对齐了，而且每一行之间的间距几乎都相同——所以这个地方缺了一组数字，以及这个地方。这些东西在我大脑里都是可以自动被补全的，我甚至都已经刻意把它们的首字母大写对齐了。你看……”
“New York Central Park.” Stephen的眼睛里猛然闪烁出惊喜的光芒。
Tony耸肩，小声嘟囔：“看来我们有必要去公园逛逛了。”
Stephen用法术作弊，将传送门开到了一个公园无人的小角落。高楼林立的纽约市中心能有一个如此闹中取静的公园，空气仿佛要比外界清新潮湿。Tony在树荫下感到了格外的放松，他懒洋洋地舒展四肢，而Stephen侧着头望着他。
“怎么啦？”Tony注意到了Stephen的视线，扭过头去。他不知道Pepper为什么要让自己和Stephen保持距离，但是就目前来看，待在法师的身边让他意外的放松和舒服。
Stephen回答道：“这应该是第二次……或者说第三次我们两个在这里了。第一次是我们初遇的时候。当时你和Pepper在一起散步，而我直接开了个传送门到了你的面前。第二次是你们……很抱歉，分手。你过来找我，我陪你来这里散心，你还买了一个热狗，番茄酱挤得到处都是。”
Tony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了那个场景，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他环视四周，轻声说道：“我真希望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场景。”
“你真的不尝一口？”
Stephen有些冷漠地看着那个几乎挤满了番茄酱的热狗，努力不摆出嫌弃的表情，只是默默移开视线：“不了。谢谢，我不饿。”
Tony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番茄酱沾得他的手指上到处都是，他咬下去一大口，嘴里还发出点声音。Stephen双手插在兜里望向Tony，他的嘴角和胡子上沾上了一点番茄酱，他努力地咀嚼并吞咽。鸟鸣声在他的耳边响起，然而这让Tony的肩膀微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
“你需要一个方法。”Stephen突兀地开口，他对上Tony疑惑不解的眼神，沉声解释，“你需要找到一个方法辨别现实和梦境。它们没有那么分辨不清。”
被戳破了心事的Tony只是轻轻哼了声，他说：“好吧，那我尽力努力不梦见你，这样我就知道有你在旁边的时候就一定不是在梦里了。”
Stephen因为这个敷衍的态度无奈地转过头去。他想再和Tony说些什么，目光却越过了棕发的小胡子男人朝向更远处——“小心！”Stephen用力冲远处的那人怒吼。
即便是有两个超级英雄在场，一切发生的也太快了。猝然回头的Tony正好看见红发的姑娘把匕首用力插进男人的腹部。两个人同时朝着那里跑去——不同的是他们是冲着不同的人。
被战甲覆盖的手掌控制住了红发女人的一只手腕，尖锐的刀刃高高被扬起，Tony用一条腿别开女人的左腿，使她失去重心朝着地上摔去。纳米绳索从战甲中弹出，将她捆了个结实，他回过头想嘲讽Stephen动作太慢他都完事了——Tony愣住，心头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蔓延开什么剧烈的情绪。
“不要说话，躺好，放松，深呼吸，你不会有事的，伤在这个位置确实会有些痛。”Stephen只需要一眼就知道这是外伤造成的脾破裂，但是匕首刀刃只有三厘米宽，治疗及时情况不会太严重。抬起手打开一个通往医院急诊区的传送门，冲另一头大喊了一声。
抬头的时候他对上了Tony的眼神。Stephen怔怔地望着那双棕色的眸子，视线一点点下降——他眼尖地看见了小刀刀柄上的魔法纹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他侧头看着有人已经拉着病床往这边跑，三步并作两步半跪在女人身边厉声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女人只是咯咯狰狞地笑着，红色的头发落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和脸。她嘶哑地挣扎着说：“Dr. Strange，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当然不认识我，毕竟你直接让我从你的办公室里滚出去……”
Stephen和Tony一起愣住了。Tony惊讶地望向Stephen，后者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Stephen哽了一下：“对不起。”
女人愣住，透过自己的发丝望着Stephen希望能从他的眼睛中找出一丝欺骗或是讽刺，却失败了。显然这句道歉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下一秒匕首轻微嗡鸣，她直径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什么鬼？”Tony猛然上前一步环视四周，然后他俯下身攥住还没反应过来半跪在地上的Stephen的肩膀，低声问他，“你认识她？”
“不，我……”Stephen结巴了一下，“可能是某个被我拒绝过的病人吧。我……”
Tony看着还怔愣的Stephen，皱起眉毛，听起来有些生气：“那你有什么可跟那个疯婆子道歉的，难不成人们还指望你能救全世界的人的命？她只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找借口，将这些全都归咎到你的身上认为是你的错而已。”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
“我只知道，在刚刚，我的第一反应是应敌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救人。”Tony怒气冲冲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喉咙深处的被藏起的颤音和眼底的酸涩，“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好，那样的话我又算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那个热狗摊位还在不在。”Stephen也微微笑起来，他环视四周，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黑色灯柱，一个三维立体的全息地图顿时浮现在了空气中。两个人对着那个突然弹出的地图同时愣住。
“欢迎来到纽约中心公园。”
中规中矩的电子声响了起来，灯柱上“Stark Industry”的标志闪闪发亮。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