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铁】第六位密码 2
Stephen Strange×Tony Stark
简介：明明盒里的东西在最一开始就被拿了出来，但Stephen还是发现他找不到答案在哪里
预警：【A4战后全员存活设定】【失忆梗】【单向暗恋情节有】【OOC】
Stephen望向Tony，然而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惊讶。
“Friday。”他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今年SI承包了纽约市所有公立公园的地图类设备，两个月前全部设备已经投入使用，纽约中心公园就在其中之一。”Friday的声音响了起来，她顿了顿，“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只有纽约中心公园的设备全部是您亲自经手审核的，具体过程我没有参与。”
“或者你参与了，但是你不记得了。”Tony喃喃，他凑近了地图，仔细观察着它，“因为它们和盒子里的东西相关，所以你按照我的命令删除掉了。Friday，你能接入地图程序吗？”
“地图程序全部用的是独立内网。”Friday回答，“我恐怕不能，boss。”
“这不是问题，我只需要把你接进去。”Tony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他围着柱子转了一圈，驾轻熟路地找到了端口。他甩手，战甲在手背处弹出尖刀——Tony将上了锁的外壳撬开，然后将手机连接入端口，“加载纽约中心公园所有地图的的数据和内容。”
在一旁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并观察着地图的Stephen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全息投影里无人注意的角落似乎有什么黑乎乎的痕迹。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近了看了看，可它还在那儿。他皱起眉毛指着那样东西：“这是什么？是数字吗……看起来像数字5。”
Tony懵逼地看了一眼Stephen：“什么？什么数字5？Friday？”
“没有任何发现，Boss，应该是物理装置导致的。您看不到可能是角度问题。”Friday十分“贴心”的提醒Tony，换来一声恼羞成怒的“闭嘴！”
Tony气鼓鼓地看着努力不偷着笑的Stephen，后者注意到对方的视线立即正色地咳了一声。Tony想踮起脚看一看那个5在哪儿，又碍于面子有些忸怩。他嘟囔着抱怨了一句——这就是三维全息投影的坏处，也可以说是好处了。从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图像各不相同，想必自己当初为了给Stephen设置这个谜题可是费了大工夫——
“你平时都闲吗，Doctor？还是说你之前给了我你平时无所事事闲的没事儿干的印象？”Tony抱怨着，看了一眼Stephen。法师微微一愣，不太清楚Tony是在随口抱怨还是在认真问出这个问题，只好如实地回答：“应该没有吧。虽然偶尔清闲下来会特别闲，但是那很少发生，而且通常意味着有什么大事件要来临了。大部分时候我的生活都会被各种各样的膜法事件塞满，而你也知道这个……”
Stephen停了下来，看着Tony盯着他显然有些不解和困惑的眼神，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Tony扭过头避开了Stephen的视线，“我说过，我不会干没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自己明知道Stephen很忙，又怎么可能花费自己的大量时间精力为了给他布置这种他可能根本没有时间和经历玩儿的兜圈子猜谜游戏？为什么明知道密码拦不住他还要给他一个制作精良的密码盒？以及——
“我只是在想那两个N，在一本书里寻找两个N开头的词并不是什么难事。”Tony说，环视四周，“Friday，制作一个能途径所有我经手的全息地图柱的最短线路图出来，发到我的手机上——我为什么偏偏要把那两个N单独拿出来放在扉页上？”
“呃……”Stephen思考了下，看着Tony低头去查看地图的样子，猜测，“为了方便我能找到正确的那本书？”
“说的太有道理了，我设计这么一大堆玩意儿就为了方便你找到最后答案，我怎么不直接把答案告诉你呢？”Tony抬起头用看白痴的目光去看了一眼Stephen，“不，当然不是，我那么做一定有什么意义，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出来。”
两个人朝着下一个地图柱走去，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Stephen察觉到有些难受，通常两个人中Tony才是说话说得更多的那一个。他开口试图找点话题：“你的…还好吗？醒来后还有感觉不舒服吗？”
说完Stephen就有些懊恼，这真是他所能想出的最糟糕的对话开场白。他赶紧补充道：“无意冒犯，我是个医生，这些只是职业习惯而已。”
“没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医生，我把你的档案全都读了一遍。”Tony说着，他轻触启动他们今天见到的第二个全息地图。
“感觉怎么样？”
Tony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去看Stephen：“什么？”
“我是说我的档案，它还行吧？”Stephen的目光扫着地图，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该集中的地方而不是Tony的回答上，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瞥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Tony。
“它很好。”Tony支吾着回想了一下Stephen的档案，“我是说，看完那份档案让我理解了我为什么愿意去为你挡攻击了。我可不是那种愿意把任何人都当朋友的人，他们得够格才行。”
Stephen因为这个答案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他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Stephen不愿意去回想当时的情境，仅仅是想起那些光彩是如何从那双眼睛里流逝直到一切变成灰暗就已经足够他发疯——所以Tony的意思是他愿意为任何他称作“朋友”的人去做这个？他当然——Tony当然是那样的人。
Stephen逼迫自己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地图，确定自己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忍不住微微皱起眉毛来：“呃，我想这个地图里什么也没有……我再看看。”
Stephen将自己的脸贴得离那些全息投影更近了些，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摇摇头。
“好吧。”Tony也学着Stephen的样子凑得更近了些看了看，“整个纽约公园一共有138个这样的装置，我猜里边有玄机的柱子没有几个，我们是运气太好才会第一个就遇见那个柱子。”
“或者不是。”Stephen沉默了一下，补充上了Tony不知道的细节，“我们上次来这里，我就是将传送门开到了那里。这条路人比较少不容易被人撞见……当时的纽约中心公园还没有你这些先进的地图。”
Tony微微一愣，自嘲地笑笑，抽回身子：“那我当时还真是够处心积虑的。”
他看了一眼手机里的路线图，朝着下一个地图柱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往那边走。”
Stephen的手臂在去追Tony时碰到了他的，两个人的手掌外侧轻微相接蹭到了彼此。酥麻从神经末梢顺着脊椎逆着重力淌回大脑，然而在Stephen反应过来之前Tony先和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并下意识说了句抱歉。
Stephen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趁着Tony低头去看低头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微微颤抖，还残留着刚刚触碰留下的感觉。Stephen微微发愣，他总觉得这样的感受似乎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埋藏得过于深的琴弦和记忆。他意外地发现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Tony走累了去冷饮摊买水的时候，引来了一阵极小的骚动。Stephen站在Tony的侧后方看着小摊的老板激动地管Tony要签名和合影，Tony丝毫不介意地流畅完成了一系列动作，然后嘱咐老板至少等到今晚再把照片发出去。
“我在这里还有些事要办。”Tony冲摊主意味深长地眨眼，“所以我暂时还不希望被那么多粉丝围住。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Stephen眼睁睁地看着目测四五十岁的中年发福胖老板激动地跟个孩子一样挺起胸脯疯狂点头。他愣愣地看着Tony，突兀地意识到了自己从Tony醒过来就一直存在于胸口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他所熟悉的那个Tony……好像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所认识的那个Tony是什么样子的？
Stephen站在路口远远望着拉起警戒线的街道，Tony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看出什么了吗？”
Stephen缓缓摇了摇头，他扭过头，透过浅粉色的墨镜看着Tony正望着自己的眸子，微微颦眉：“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麻烦你了。”
Tony耸耸肩，他紧跟上Stephen的步伐：“随时效劳，又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
已是黄昏，伦敦的天空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阳光，灰蒙蒙地压下来让人觉得兴致缺缺。Stephen试图穿过警戒线，向警察解释自己住在里边，却被拦下来：“麻烦绕一下吧，我们不确定是否还有残余爆炸物。”
于是Tony摘下了眼睛，将手放在Stephen的肩上冲那位敬业的警察兄弟说：“放他过去吧，我和你们上司打过招呼的。”
对方显然认出了Tony Stark的脸，愕然了一瞬，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扫了扫。Stephen感受到了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对方侧身打开警戒线后朝里走去，由着那双手从他肩膀上自然地滑落下去。
Stephen站定在伦敦圣所的大门口，望着满地的汽车零件和大概二十米外被炸得已经只剩一块焦碳般只剩框架的中型面包车。Tony再次站定在他的身边，低声跟他说道：“这辆车开到了那里就停了下来，大概十分钟后发生爆炸，驾驶员并没有离开。”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爆炸，至少就现在Stephen还没发现任何魔法操控的迹象，只是爆炸的地点就在伦敦圣所的门口……他颇为疲惫和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暗自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他再次向Tony道谢，Tony扁嘴：“我还以为保护地球也是我的工作？”
“是我见外了。”Stephen转头冲他道歉，打开圣所的门邀请道，“要进来坐坐吗？”
瞬移让Tony一个没站稳，正好坐在了椅子里。负责守护伦敦圣所的法师将茶端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他翻了个白眼：“做作。”
Stephen忍不住微笑起来：“管用就好。喝点茶。”
“我不喝茶。”Tony拿起那个茶杯端详了一下，还是有点嫌弃地抬眼问道，“有咖啡吗？”
Stephen摇头：“你看起来最近睡眠状态很糟糕，不要再继续喝咖啡了，那只会让你的睡眠状态恶性循环。喝点茶吧，它能帮助睡眠。”
Tony看起来想要反驳回去，但是最终还是选择没有说话。他在Stephen的注视下小心将茶杯端到自己面前，嗅着从水面蒸腾起的淡淡花草香味，然后垂着眼抿了一口。
Tony用两只手捧着杯子低头小口酌饮的动作让Stephen不由地联想到了什么猫科动物。Stephen扭过头去不再去看Tony，却听见了他小声嘟囔地声音：“味道好奇怪。”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了起来，Tony从兜里掏出来看了一眼。Stephen的余光捕捉到Tony投向自己的目光：“法师，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一趟Casino？”
Stephen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走，一起去Casino，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不是吗？”Tony咧嘴望着Stephen，眼睛里还带着点小小的期待，他将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冲Stephen抛了个wink，“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呢？赢了钱算你的，输了钱算我的。”
Stephen觉得自己无奈到要被气笑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你确定？我最近的运气可是差到爆。”
谁知Tony听到这句话竟然吃吃笑了起来，因为笑而微微耸起肩：“拜托了，我亲爱的法师，你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相信运气，也不要在赌场里相信运气。”他微微停下来，看着Stephen有些紧张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微微睁大眼，“不是吧，你之前没进过赌场？”
Stephen抿了抿嘴角，而这显然对于Tony来说就是一个答案了。他带着挂在嘴角的笑意缓缓踱步来到Stephen的身前，微微歪头望进那双蓝绿色的眼睛：“那我能不能拥有这个荣幸？”
“Stephen？”
Stephen意识到了自己的走神，支吾了一声。他看着Tony正皱着眉望着他的样子，一时失语。
Tony眯起眼，上下审视般打量了一下Stephen，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Stephen移开目光，朝着下一个地图柱走去，“我在想我们上次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红发女人的袭击，她是冲着我来的，结果没有经验被别人发现了自己手里的刀。”
“哦。后来呢？”Tony随口问着，去触碰那个柱子。
“后来？后来她开着一辆载满了炸药的车在伦敦圣所的门口把自己炸死了。”
Tony惊愕地望了一眼Stephen，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干了什么惹到她了？”
Stephen只是有些失神地摇摇头，他抿抿嘴：“她……不是自己想要做这些的，是因为她想要退出了结果被人绑在车上炸死的。”
Stephen顿了顿，低低地补充了一句，不希望Tony听见又希望他听见：“说起来这些还是你帮我调查到的。”
“什么？”Tony显然没有听清Stephen的自言自语。他凑进了一些想要听得更清楚，然而Stephen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他皱起眉毛盯着那个地图：“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Tony伸直脖子看了看，咬牙踮起脚一边在心里恨得牙痒痒一边努力去看Stephen究竟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黑乎乎的点，什么看不清，“一个点？”
Stephen重复了一遍，仔细凑得更近试图观察它：“一个点。好像确实是一个点。”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严肃和疑惑。Tony小声嘟囔了句：“好吧，把这个地点记下来，我们先把所有地图都看一遍再说。”
Stephen只能庆幸所有的数字都只出现在地图的同一位置，不然他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一个小小的黑点。他微微思索——什么东西是由数字和点组成的？不会又是另一组密码吧。
鸭子和其他水鸟的叫声混合着其他飞禽走兽的声音环绕在Stephen的耳边，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就这么静静地走在公园里了。Stephen将目光落在了Tony的背影上，后者只是低着头望着手机上的线路，并将所有发现的数字和具体的位置记录下来。
Stephen轻微地觉得心口的什么地方被堵住。
“我们回大厦吧。”两个人完成所有的记录的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全黑了。
Stephen准备打开回到圣所的手顿了顿，他应了声，重新打开前往Tony实验室的传送门。Tony一边抱怨着自己的腿都要走断了一边走进Stephen的传送门。他扑向自己的转椅并且瘫在上边，敲击桌子将一个地图弹出来，上边标记了一共17个发现异常的地点，其中14个数字，两个疑似是“.”的符号和一个应该是“-”的符号。
“我当时究竟是多闲得慌？”Tony嘟囔一句，揉了揉自己的腿，看着地图上简直一团乱码一样的数字去看了眼Stephen，“这些对你来说有任何意义吗？”
Stephen摇了摇头，望着那些数字。
Tony叹了口气：“我们还没吃饭呢。这都……八点了？？要先一起去吃点夜宵吗？”
“我只是在想……”Stephen迟疑了一下，望向Tony，“我只是在想，如果上一组数字组合起来是一个地点的话，有多大可能这些连起来也是一个地点。”
Tony的眼睛猛然亮了亮，他坐直了一些，去望那些数字：“唔，你说的有道理……负号，点……经纬度？”
Stephen迟疑地点点头。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问题是，这些数字和符号和顺序是什么。他们排列组合起来几乎可以去到地球任何一个地方了，我们可能光研究怎么把数字用正确的方法排列起来就要用不知道多久……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Tony顿住了。他微微沉思了一下，问道：“Friday，这些地图柱都有编号吗？”
Stephen在一片沉寂中犹豫了下，有些不忍地打断：“呃，你好像把她静音了？”
“……解除静音。”Tony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姑娘，我只是让你闭嘴而已，没让你静音。”
“我并没有发现这两者之间的区别，boss，是否要重新定义‘闭嘴’？”Friday的声音响了起来，在Tony的看起来要抄起扳手砸摄像头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有的，boss，已经按照地图柱编号顺序排列数字完毕，但是该数字组合所能定位的地点范围内并没有任何发现。”
“唔……这可就奇怪了。”Tony皱起眉毛，“那还能按什么顺序排列？负号应该会是在第一个的，试试从北到南？”
“地图上并不存在经纬度为-23097.55，1.213586的地点。”
“我知道，我知道。”Tony揉了下额角，抱怨，“这都是空着肚子走了一下午路的后果，糖分摄入量不足我的大脑都要罢工了。大厦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或者叫份Tacos外卖也成。比萨呢？我记得大厦里还有速冻比萨对吧，帮我热一下，我要下去吃点东西了。”
“好的，boss。”
“你把所有能排列组合出来的经纬度都计算出来，一个个筛查，按照与我和Stephen两个人的关联度将那些地点排列出来，多长时间能完成？”Tony问道，伸了个懒腰从椅子里站起来。
“不调整优先度的话需要一个晚上，boss，如果调整优先度并用90%cpu进行计算，则只需要半个小时。”
“不调整，一个晚上我们还是浪费的起的，我还需要你给我热比萨饼呢。”Tony他朝着门外走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去问Stephen，“你要一起吗？”
Stephen愣了愣，他点了点头：“好，一起。”
他尾随在Tony身后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缓缓下降。Tony突然问道：“那个女人，炸死她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Stephen垂了垂眼，喉咙发涩，“后来？他……”
Stephen深吸了口气，转移话题说道：“这可是个挺长的故事，要不然我从你非要拉我去赌场开始讲起？”
“这里边还有我？”Tony睁大眼，惊讶地看着Stephen，然后看到了对方眸子里淡淡的忧愁，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哦，好吧。我拉了你去赌场？为什么？”
“感谢各位。”深色皮肤的发牌员站起来，朝着牌桌上的几位微微鞠躬，“祝你们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也是。”Tony面上没什么表情，他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筹码，十分漫不经心地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和中指将好几个印着500的筹码抛过去，引来周围人大片倒吸气和低声惊呼的声音，“谢谢你啦，今晚很开心。”
那个发牌员显然也被滚到了自己面前的整几千英镑的筹码惊得一愣。他望向Tony，这让Stephen也不安地望向脸上带着伪装的Tony，被他的豪气所震惊。然而Tony只是用手指夹着筹码轻轻敲击着桌子，示意对方不要愣着赶紧拿了钱走。
“谢谢你，先生。”对方迅速反应过来，将筹码扫过去，冲着和他交接的发牌员微微欠身致意，然后转身离开。Tony这时候才微笑起来，他放下手里筹码望着那个背影消失才站起身，拍了拍Stephen的肩膀：“我们走吧。”
Stephen皱起眉，他没说什么，站起身拿好了自己的东西，快走两步贴近Tony的身边：“你在干什么？”
“那是一个前神盾局的特工。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是天生就容易出现他们这种人不是吗？”Tony耸耸肩，望向Stephen的眼睛里闪烁了些邀功的得意光芒，“更重要的是，他手上应该有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Stephen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你……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他，但是却死活不愿意一早和我说明白？”
Tony眼中的火苗噗地一声灭了。他扁扁嘴，垂下了眼睑，声线中染上了一丝模糊的不满：“我可是在帮你诶……”
Stephen一时间愣了下，于是只能看着Tony径自穿过了热人群和楼梯，从赌场的后门穿到了中国城后边的小巷子里。隔着一堵墙的地方就是人声鼎沸，Tony熟练地从一个隐藏在阴影中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里拎出一个垃圾袋，将它扯开，拿出里边的厚厚一沓资料，沉默地递给跟在后边的Stephen一半。
“抱歉……”Stephen说着，虽然他依然觉得自己这个歉道的有点憋屈。
Tony摇摇头：“你先看看吧，他欠我一个人情。这里边炸药来源，司机信息，车辆信息，基本上所有你能想到和这个案子相关的都在这里了，保证比从MI6那里可以要的资料还齐……咦？”
“怎么了？”Stephen凑过头去看Tony手里的图，望着里边标记着“司机”那页上那张红发女人的照片微微一愣。他和Tony对视一眼，显然两个人都认出这个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Stephen还有些发懵。记忆逐渐回笼，他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Cloak在他身边轻轻地飘动着。他冲着他的斗篷点点头，揉了揉脑袋。
他顺着传送门踏进Tony的实验室的时候，Tony正在冲那副纽约中心公园的地图发呆。他正好背对着传送门的方向，听见Stephen的声音有些慌乱地将地图关掉，甚至碰倒了自己的杯子。
Stephen连忙去帮他扶，两个人的手指撞在了一起。Tony尴尬地看着Stephen，触电般收回手：“抱歉。”
Stephen无视了他的道歉，抬起头死死盯着Tony：“不……你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Tony飞快地说着，“Friday昨天晚上试出来了：-0.157932，51.52386。”
Stephen觉得自己可能是刚起，脑子还有点发懵：“那是什么？是经纬度吗？哪里的？”
Tony顿了顿，他久久盯着Stephen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半晌，他收回自己的目光，躲开Stephen的视线，缓缓吐出几个单词：“伦敦至圣所。”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