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再见你一眼 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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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我亲爱的S 上

奇异博士×钢铁侠 灵魂伴侣AU

简介:我亲爱的S,我的灵魂伴侣,虽然我们睡过一次,但是我们也素未谋面,我愿予你最真挚的祝福,但也请原谅我——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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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非典型灵魂伴侣梗】【不了解美国公立医疗系统】【医疗知识全部来源百度】【照例OOC】



  Stephen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铺和缀满隐藏在大块剥离后星星点点装饰灯。他浑身上下叫嚣着欲望被满足后的空虚和慵懒。Stephen又不是未经人事,自然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他惘然地扭头去看自己的肩膀,那上边一个鲜红的齿印让Stephen觉得头更疼了。他撇过头,看到了旁边被子里隆起的大型蚕蛹。Stephen几乎是立即皱起了眉头,作为医生他十分看不得捂头睡这种对大脑和心肺功能都有伤害的睡法,然而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还是,不要掀开被子了吧。


  昨天的晚宴上……发生了什么。他今天下午还有一场至关重要的手术,关乎科室主任的位置,他是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喝多的——等等!今天的手术!


  Stephen几乎是触电般跳下了床。他慌乱的——Stephen对着地上的两套男装傻了眼。他略带惊悚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型虫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自己的西裤和白衬衫,拎起了自己的西装和领带——迈出去的步子犹豫了一下,他回过头朝那个虫蛹投去了复杂的一瞥,半晌从西装里摸出钱包,胡乱抽出一沓美金搁在桌上,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了自己手腕上价格上五位数的腕表——他心情复杂地看了看被硌得青紫的手腕,一咬牙将腕表压在那一沓美元上,狼狈逃窜了。


  酒店房间门的减速系统似乎坏了,在他身后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Stephen被心虚地吓了一哆嗦的同时,Tony也被这声惊天的关门声吵醒了。他在浑身的疲惫中醒来,头脑昏昏沉沉,胡乱将被子从脑袋顶上扯下来,不小心牵动了腰部肌肉。两条大腿的酸痛和某个部位的诡异感觉让Tony大脑嗡的一声。他的目光直径落在了就明晃晃地摆放在他眼前的那一沓美金和手表上——


  一声愤怒到能掀翻房顶的咆哮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被人嫖了的Anthony·终日打雁·Edward·却被雁啄了眼·Stark又扯到了腰和身后。他白着脸咬着牙吸气,气得浑身发抖,用他能所想到的最恶毒的诅咒咒骂那个人及对方祖宗。当他终于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去摸索他的手机,洁白的被褥从他身上一路滑落到腰际,Tony的视线终于凝固在他的胸口。


  那里除了他再熟悉不过的红紫痕迹,在他的心口处还多了一处不大不小的陌生“S”形的醒目深红色印记。目光触及的那一瞬间,Tony瞪大眼睛几乎忘记了应该怎样呼吸。不知为何,但他却在此刻无比清清楚楚地确信——那是他灵魂伴侣的标记。


  灵魂伴侣——这个词听上去有多浪漫,实际上就有多么残酷:在两个人同床共枕第一次有切肤至亲后,互为灵魂伴侣的人身上会出现相同标记,那就像是一个证明的印戳,仿佛披着这层“真爱”的外衣,什么便都是理所应当可以理解的了。说实在的,大部分人至终其一生能与多少个人上床——这不又不是随口问好或是握手。多少人被蛊惑欺骗,多少人一辈子茕茕孑立,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和自己的灵魂伴侣近在咫尺却终究错过,多少人无法忍受自己灵魂伴侣的逝去的痛苦。Tony曾亲眼目睹朋友的父亲婚外情后发现自己和情妇是灵魂伴侣,疯狂又不顾一切地残忍抛弃了和自己一起奋斗白手起家的妻子。Tony始终不屑一顾地认为,这个印记不过是一个披着浪漫外衣的诅咒而已。


  这个印记到底代表着什么——到底是两人相爱才会出现印记,亦或是印记让人们爱上了彼此。说到底,这个词,这一切,也不过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美好遐想。


  然而这个印记现在就印在Tony的胸口,在一次连对方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一夜情后突然出现——连同着一沓厚厚的美金和一支腕表一起,平静地彰显着存在感。


  Tony的心情复杂得他嘴里发苦,又忍不住恨得牙痒痒。他艰难地扶着腰半摔半爬下了床,从裤兜里掏出他的手机给Happy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他狠狠地挂了电话,放任自己大脑空白了一阵,他不知道这个标记对于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酒店房间眨了眨眼,哆哆嗦嗦地开始穿裤子穿衣服。


  这个禽兽!流氓!混蛋!


  Tony艰难地扶着床站起来,靠在墙边逼迫自己闭上眼,呼气吸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Tony看见了被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币和手表,气得再一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哆嗦眼底发黑到底是因为肌肉劳损还是气得,扯起了旁边酒店里的台式电话,直径拨去了前台。


  “帮我查一下昨天我这间房是谁开的!”还没等对面彬彬有礼的服务人员说话,Tony竭力压抑却依旧怒气冲冲的声音就撞进了听筒。


  “好的,早上好,先生。”对面声音好听的接线员礼貌地说道,大约半分钟的沉寂过后,那声音犹犹豫豫地再次开口,“不好意思,先生……您的房间并没有任何入住登记的显示,也就是说他应该是空房……冒昧问您,您到底是,怎么进到那间房里的……”


  Tony手一哆嗦,把电话挂了。他对着米黄色的电话瞪了大概一秒眼,并用那一秒想好了新闻标题——“SI公司面临破产,Tony Stark流落街头住霸王酒店”。Tony抓起所能见的自己的东西就准备捂脸跑路,而这时那块虽然价值不菲但是依然入不了Tony眼的名表依然还要静静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存在感。Tony愣了一下,一股说不清的冲动让他抬起手抓起了那块表,他顿了顿,抓起床头柜上的钱用力甩在地上,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吼了一声F开头的词。他蹒跚着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看了眼门锁——门锁上惨不忍睹的痕迹一看就是自己的杰作。


  Tony立即心虚起来,他都能猜到自己昨天喝多了酒以后是怎么打开这对他来说形同虚设的房门。他心说,留在房间里的现金也许——也许够付酒店钱和修门锁的了。Tony一路逃窜下楼,甚至没敢走大门,他腰和大腿酸得自己小口吸气,出后门的时候拌在门槛上直接趴在了一辆车上才没摔个狗啃泥。


  刚入职没两天的年轻男人有些手足无措地从驾驶位钻出来。Tony龇牙咧嘴地冲Happy挥挥手示意他回去,然后扶着腰跌进车里去。


  “回家。”Tony痛得坐不起来。


  Happy立刻诚惶诚恐地启动车子:“哦,好——老板,您还好吧。”


  “……”Tony沉默了一下,他透过车子的倒后镜去看Happy的眼睛,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腕表,重新开口,“只是一次普通的一夜情而已。”


  十年后。


  “Christine,我只有两个小时休息然后去做下一个手术,我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Stephen不耐烦地挥手试图从比他矮上一头的女医生旁边绕开,然而Christine直径跨步过去阻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你开玩笑!急诊室已经疯了!所有医疗资源都被调用去治疗伤者,你也不能例外!”她仰起头,语气焦躁而紧张,眼底流露出一丝恐惧,“拿出你的手机看一看新闻就知道,Strange,我也希望我再跟你开玩笑——那个手术可以等。”


  Stephen看着她的样子愣了愣,他的的手握紧又松开,他想说——今天不是愚人节,外星人?入侵?你是嗑药了吗?然而Christine先他一步意识到Stephen的手机锁在他的柜子里,于是从外套里面如土色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了它,打开新闻递给了Stephen。


  Stephen没有去接手机,他的肩膀哆嗦了一下,拒绝相信这个。然而Christine根本没给他徒劳抗拒事实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就朝着急诊室的方向跑了过去,Stephen跟在她身后机械地跑动,大脑一度无法运作。然而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了,惨叫和血腥味愈来愈近,他作为医生的本能焦躁地跳动起来。



  急诊室的走廊里就已经充满了伤者,更多的人因为没有床位而躺在铺开的洁白床单上,Stephen看见Nick跪在地上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坐着心肺复苏,他下意识地吐出口一句:“她没救了。”


  Nick惊讶地看他一眼。


  “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救那些还有救的病人。”Stephen冷酷的说着,他体内的医生全面接盘了他的大脑。Stephen脱离开Christine的手直接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病人而去——他下意识地在检查那人的情况之前将头发往左耳耳后别了别,摸了一下那里。


  这个习惯是他十年前形成的了。那里有一个隐秘的深红色“S”形标志——那时候Christine刚刚来到这里,给他当一助,他在刷手池将所有的碎发掖进浅蓝色的手术帽的时候,注意到这个小医生盯着他使劲看,颇没有好气的问了一句,才发现那里兀然出现的标记。


  那个S的位置紧贴着他的耳骨,在耳廓和碎发的遮掩下藏得隐秘。Stephen寻找了各个角度却也看不真切,但是它真真切切地在那里了。时间过去了十年,Stephen却依然记得他是如何愣愣地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种说不清的情绪在他的胃里横冲直撞。


  那时候,距离那次荒唐的一夜情已经过了整整十八天。Stephen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更讽刺一些——是他在别人都苦心孤诣寻找“灵魂伴侣”的时候,与自己灵伴相遇的方式竟然是在醉宿断片的夜晚发生关系,直至现在他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还是他在花花世界里自以为是直男了整整二十多年,到头来灵魂伴侣竟然是位同性。


  自从他妹妹去世后,他这一路走的艰辛而孤独。他傲慢,冷漠,理性,完美主义,而每当他看到别人用洋溢着满足和充实的口吻谈起自己的灵魂伴侣,他也只是淡淡的羡慕,以为他从未想过这种渺茫的幸福能真实发生在他身上——有幸能寻到自己灵魂伴侣的人到底是极少数。然而生活和他开了个极大的玩笑。Stephen也不是没有试图过寻找自己那个“素未谋面”却上过床的灵魂伴侣,只是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小医生,试图向上爬忙得几乎回不了家,十年前网络等通讯技术也远不如现在发达,几次寻找全部不了了之。如今整整过去了十年,遇到重大事件时抚摸灵魂印记的动作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的行为,尽可能注意他病床上患者的每一寸皮肤,惴惴不安的怀揣着最后仅有的希望。


  Stephen又碰了碰那个标记。哀嚎,血液,尖叫,哭泣,仪器的滴滴声。Stephen莫名恍惚觉得又回到了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然而这种恍惚只存在了一瞬,他一连串地挨个检查并高声喊叫出眼前伤者的伤势和所需要的医疗急救,指挥仓皇被赶上战场的实习医生们加入。Stephen这时注意到了旁边的一位坐在椅子上捂着嘴抱着头干呕喘息的人,比起其他浑身是血的伤者,他看上去并无大碍,甚至可能只是个送家人朋友来医院的帮手,什么东西牵引着Stephen快速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掰住他的头强硬逼着对方看着自己,Stephen直直看着他的大小不一的瞳孔和苍白的的脸,神色剧烈一变。他用力咆哮起来:“高渗盐水!给我一张床!这里有病人需要做脑室外引流术!”


  Christine的声音隐隐传来,Stephen听不清。Nick于是冲他咆哮起来:“手术室全部都在使用,最快可能也要等半个小时!床也要等一会儿。”


  这个Stephen听清了,他很想冲着Nick怼回去,但是眼下不是吵嘴的时候——吵嘴对于病人不会有任何好处。他冷静下来,冲着递给他高渗盐水的Christine点头,并对着旁边穿梭的护士大喊:“手术刀,血浆,苯巴比妥,电钻,引流管,麻烦找人帮我准备一下。”


  “你要干什么?”Christine睁大了眼睛,看着Stephen正用娴熟的手法将针头插进那人的静脉——这是护士的活,Stephen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做过这个了。男人平静地抬头看一眼她,用讨论明天吃什么的语气说道:“我要在这里给他做引流手术。”


  “你疯了!”Christine几乎是尖叫了出来,她逼迫自己迅速冷静并说服眼前的人放弃这个想法。然而Stephen一边扶着病人躺下一边飞快地接了过来:“没有时间解释,他的脑疝生长速度极快,如果颅内压降不下来他正反都是死——后遗症那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享受的事,造成的一切后果我来……”


  他想说我来负责,但是一瞬间Stephen想起了这么多年他的努力,他获得了众星捧月光鲜亮丽的生活。他是全球范围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高傲,聪明,是绝对的精英。他好不容易获得了这一切,难道要因为这个而毁了他完美的履历?不,没人负的起这个责任,他更负不起——


  “负责。”Stephen说,嘴里因为畏惧而发涩,甚至后背都忍不住抖了起来。天呐,他负责不了的,非无菌环境,甚至连张床都没有,这不可能成功的,绝对不可能——


  然后Stephen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手术刀和苯巴比妥,飞快地备皮,并大喊着让刚刚闲下来的那个人过来帮手。他是个医生,他曾对着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誓,有些事情溶在血骨里终究成了本能。他咬得牙疼,握刀的手教科书级稳稳当当地下刀,丝毫不见一丝颤抖。


  突然,剧烈的疼痛击穿了他。Stephen睁大眼睛,膝盖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灵魂印记的位置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痛不欲生,仿佛有一根钢筋直直从左耳耳后刺穿颅骨插进了他的脑子里,正被人用力往外拔,利刃摩擦过他的骨头发出喀啦啦啦的刺耳摩擦声,毛骨悚然。


  旁边过来协助他的医生正冲他说什么试图扶起他来。然而Stephen眼前发黑,根本听不清,剧痛在他和直接之间隔了一层膜。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胜任接下来的抢救,有人正飞快地把床拉过来,他直径推开那个人,扶着病床的扶手站了起来,他忍着那种尖锐到让人头晕目眩的痛觉,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愣着干什么!把他——把病人扶到床上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被护士放在旁边的电钻,一股撕心裂肺的悲伤袭击了他。在那一瞬间,Stephen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他真的是疯了,就像自己说的那样,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救那些还有救的病人。而就在他干着这毫无意义的蠢事的时候,他的灵魂伴侣正躺在纽约的某个角落,也许就是这个医院,也许那个人就是躺在他面前呻吟的人中的一个,而且正在死去,Stephen却对此无能为力,且救着另一个人。


  Stephen努力让泪水倒流回心里,扳直自己的脊椎。他深呼吸,深情的在指尖落下一吻,然后点了点耳后。他长长舒了口气放任疼痛肆虐,对旁边的人说:“我们开始吧。”


  Tony猛地在Hulk的咆哮中睁开了眼,他胸口发疼,视线恢复前下意识地大口汲取着空气,并被绿色大个子的吼声吓得喊了出来。他惊魂未定地说了句what the hell,缓缓地看了看在他面前半跪着的美国队长,忍着疼痛说道:


  “What's just happened? Please tell me nobody kissed m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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