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铁】Stephen说他并不会甜言蜜语(ABO) 下
A奇异博士×O钢铁侠（微all铁）
《你家还是我家》的姊妹篇，但两篇文章的故事情节并没有绝对联系，可独立阅读也可以当作它的后续，具体可戳：
简介：Stephen坚持说他并不会什么甜言蜜语，Tony并不相信，Stephen有些委屈
预警：【少量贱虫出没】【MCU宇宙，复联4全部存活设定】【ABO】【OOC严重到爹都不认识】【Team Cap不友好】【虫铁亲情向】【并无影射现实政zhi环境，纯YY】
因为大纲写砸了缘故这章写的时候卡住了……而且可能也没那么好吃……就这样吧反正它完结了（望天
“Tony，Peter失踪了。”
Tony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被标记后餍足而放松的肌肉生硬地绷紧起来。他顾不得安慰电话那端带着哭腔的May，焦躁惶恐地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Stephen也坐起来，真丝被子从他的肩头滑落。Stephen没听清他们话题的内容，而且有些困倦未醒，但是依然闻出了他的omega信息素里的不安。原来清冽的花香掺杂进了醇厚的乌龙茶味道，他放出些自己的安抚他的男友，微微搂住他一些。
May的话语里还带着惊惧，她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但是这个坚强独立的女性很快收拾了心情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Peter自分化以后已经在家里躺了整整一周，虽然大学正在放假，但是May也必须去工作了。出于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原因，May这一天坚持要亲自送Peter去复仇者大厦。车子停在了一个街区之外，而Peter忘记把自己下个月比赛的申请表格落在了家，于是Peter返回家里去拿东西，May与他分开，去发动车子并准备在大楼门口等他。等到第三分钟还不见Peter下来的时候，May开始察觉不对。她关掉引擎上楼去找Peter。大门紧闭，她在自家门前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书包。
Friday在May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调用Stark公司的监控间谍卫星，并且在Tony的默认下同步黑入全球所有可以迅速破解的（基本上来说就是全球范围内除了Wakanda的）军用间谍卫星，调取Peter家周围的录像。因为皇后区的老旧居民楼周围100米半径内只有两个可调用摄像头，Friday已经迅速确定其中没有任何有用信息，旋即大楼周围的卫星图像已经以投影到了Tony眼前。
Tony安慰了May，并劝诫她暂时不要报警，不然会暴露Peter的Omega身份后，他伸出手去放大图像，在居民楼的后巷看见了可疑人物。他们显然是一伙训练有素且有备而来的家伙，从May和Peter分开，到他们离开，中间过程不过只有一分多钟。
“等一下。”Stephen已经完全醒过来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阻止了Tony想要追踪车辆的意图。他颤抖着的指尖触摸到悬空的光点，然后将图片放大，放大，再放大。感谢科技的力量，他们都看清了某个人裸露出的一小节后颈里显露出的半个纹身。
“正在分析。”Friday主动地说道。一秒之后一幅图片展现在他眼前，照片带着NYPD的水印，里边的人脸色苍白毫无声息地躺在一片发蓝的灯光下，脖子上几乎可以看见颈椎的伤口已经被缝好，而他的锁骨部位赫然是一个与那人纹身完全相符的图案。Tony仿佛被噎了一下。他知道这个人，事实上——这就是那三具躺在Peter分化地点的尸体之一。
他和Stephen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好像反而还放松了一些的样子？”Stephen再次开口。他清晨时的嗓音比平时还要低沉一些，这让Tony焦躁的情绪更加稳定了一些。Tony叹气，他从床上跳起来寻找衣物：“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很大可能只是知道Peter是个Omega，用麻醉剂一类的手段带走了他，对于他的隐藏身份一无所知然后放低警惕。只要他们不是冲我来的——我还是很相信那孩子的。”
他的衣服穿到一半，话音戛然而止。他又想起了那个诡异难闻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没有任何一个Alpha的信息素应该是那样的——他发誓那闻起来是烧糊了锅底味儿，这不太正常，或者说太不正常了。Tony宁愿相信道德标杆美国队长有一天突然开窍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Alpha本来的味道就是那样的。
他猛地回过头，看向Stephen：“医生，Alpha的信息素也有可能被后天改变吗？我是说，彻底改变。”
Stephen的眉毛微微拧了下，他说：“我只能说，有可能。基因改造，重大病变……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理论上，信息素只是一种和人体细胞核内氨基酸挂钩的性激素而已——你到了地方打给我，我会用定位咒过去的。”
Stephen说话的功夫，Tony已经套上了裤子。三角形的反应堆被他安装在胸口。他拍拍它，液体一般的战甲裹住了他的全身。Tony看了看他仍然裸着身子躺在绛色被子里的爱人，说道：“我自己能搞定这个。”
“Tony。你知道我并不会一昧挡在你的身前，但也绝不会想不想站在你身后。”Stephen眯起他蓝绿色的眼睛，吐出的音节像一声声喟叹，“我想站在你的身边，风雨同舟，并肩同行。”
本该无声的头甲“锵”一声合上，将Tony的脸遮挡在金色的面甲之后。他眨眼之间消失在屋子里，Stephen挑了挑眉没错过某人耳尖的那点红。他知道Tony会叫上他的。
事情从某些角度来说不出Tony的所料，因为Peter真的自己跑了出来。但是一些让他没预料到的某些东西又有点让他发狂——某些东西具体指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变态怪人。他把Peter拎进医疗室的时候脸黑得能滴水。Peter窝在座位上脸色还没缓和过来，Friday已经把监测器材套在了他的手上。Tony撒气般用力把门甩上发出的声响吓得Peter抖了一下，Stephen慢悠悠地跟在一边。
屋子里的气氛静了几秒，Peter才鼓起一些勇气。他脸上的沮丧和苍白还没下去，弱弱地冲Tony解释：“Mr. Stark，Wade他杀人也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么？他不是故意的…嘶——”被针扎了一下的疼痛让他瑟缩了一下。
Tony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个孩子。他真应该看看那三具尸体的惨状。干净利落，绝对是出自职业杀手的手下，他不满地朝着自己的爱人望去想寻求肯定。只见Stephen已经晃到了电脑屏幕前看着血样和各项指标的数据，眼睑飞速上下翻动，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Tony的心里微微咯噔一下，凑了过去。Friday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Boss，有一个您的电话。”
Tony心不在焉，没注意问是谁就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的姑娘把电话接进耳机。他凑近Stephen，盯着屏幕里的数字，一个焦躁而被刻意有些压低的声音闯进了他的耳朵：“Stark，纽约西边的旧制船工厂，是不是你去的！”
Tony看清了那些数字，同时被耳朵里闯进的声音搞得一愣。他后知后觉地挺直了腰，有些游移不定地开口：“Mr. President?”
工厂信息在他的记忆中舒展开来。他想起了那天被自己忽略的信息。船厂曾经归属于美国海军麾下，研究和制造用于军舰潜艇甚至航母等等的特种钢材，十几年前因为军用预算消减的而被废弃转手。当时的Tony救人心切，加上他和美军的密切联系根本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军用特种钢材可以算得上国家级别的机密尖端技术，就算工厂被废弃转手也绝不可能随便卖给私企。甚者，他刚刚从那里回来不到几分钟，是什么人能让站在美国全力巅峰之上的人亲自过问这件事。
Tony睁大眼睛凑近了屏幕，蓝色数字的光芒映在他的眼睛和脸上，将他那双被上帝亲吻过的眸子染成天空和海洋混合的蓝色。Tony早就有过足够深入的查过，那三个死者除了同住在皇后区这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交集，电话和其他社交记录也应该显示他们并不认识，但鉴于当时的情况，Tony认为三个互不相识的Alpha分别被初次分化发情的Omega信息素所吸引并不出奇。然而他已经意识到他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他应该早一点意识到这些的。
“Stark先生。你知道，我一向是支持你和你的公司的，你对于美利坚和这个世界的贡献无关性别，值得你赢得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的尊敬。”Tony甚至能想象那个那人坐在庄重的实木桌后一只手举着电话一只手捏着眉心头疼的样子，“但你也知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必须十分小心，我想这一点没人比你还要清楚——你的位子越高，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前半部分就是美国白宫发言人前不久所在记者会上公开的演讲的翻版，后半部分是不争的事实，就算Tony录下来放在网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里边的威胁意味却是实打实的。Tony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一边嘴角抖动了一下，在瞬间勾出个冷笑。Peter的血液中又不正常浓度和成分的Omega性激素，简单来说，就是能使Omega进入发情的人工合成激素，也称诱发剂。早在现代医学和科学成型之前，就有人学会了不顾惨叫和哀嚎将发情期Omega的血液从腺体抽出，打进另一个未发情的O的腺体里，使得对方浑身发软地倒在地上，敏感而脆弱。随着科学的进步和成熟，这个世界总不乏利欲熏心的人将诱发剂一步步提纯合成。然而这种本该在二战后随着抑制剂一起消失的技术却被莫名保留了下来，而且看起来比起几十年前更加成熟和可怕了。
想必这些需要时间来发作的激素是随着麻醉药品一同进入Peter的体内，但却远不如那些药剂如此容易被代谢出体外失去作用。Peter变异过的体质在麻醉药品上帮了他的忙，让他提前醒了过来，但如果不是屏幕上的另一些异常的数字昭示着这个孩子十分明智地给自己在发作之前打了一针抑制剂，那……
“Mr.Strange，我怎么有点困。”像是回应他的猜测，Peter用自由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眶被揉的发红。Stephen坚持不懈地纠正着Peter他是“Dr. Strange”，后者忙不迭地道歉。眼前的对话让Tony心底发软。
“总统先生。”他把注意力拉回耳机里的声音，不动声色地站开了一步，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不要这么悲观，也许我能帮到您。”
然而电话里只是传来了几秒的沉默，电话被挂掉了。Tony无声地挑眉，和自己的Alpha的对视一眼交换眼神。Friday已经把检测装置撤了下来，男孩从椅子上跳下来忧心忡忡地凑过去，问：“Mr. Stark，Wade他……”
“你如果有闲心说这些不如试着把注意力放在你May姨身上一些？她已经急疯了！”Tony提高了声音，摆出了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现在，回你的屋子，给你的auntie打个电话报平安，然后睡一觉。”
他看着小家伙耷拉着无形的耳朵和尾巴走出去，他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方面他有些困了，另一方面，意识自己竟然完全忽略了May后扑面而来的愧疚淹没了他。Tony看着他的身影直到实验室的门关上才瞪了一脸严肃的Stephen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Stephen缓慢而的说，终于忍不住而翘起来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他只是觉得看起来吹胡子瞪眼凶巴巴，实际上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的Tony十分可爱而已。Tony翻了个白眼，重新走到一起前坐了下来，手自然地搭在桌子上，食指一下下敲着桌面。Tony摸了摸下巴。自昨天Nicole采访Stephen的直播以来，舆论的风向已经开始逐渐转向，但是那些一向见风使舵的键盘侠似乎这次格外执着于攻击Stephen。网上的言论让Tony烦躁。
“怎么了？”Stephen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出了什么问题？那些政客突然要反水吗？和这个有关？”
所以说Tony喜欢Stephen绝不光是因为他给他的尊重，和聪明人对话的感觉无时不刻的不让Tony感到浑身舒畅。他嘟囔了一句，手指虚虚敲了敲浮在空气中的数字：“他怕是有把柄在这些人手里，临近大选他赌不起，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一个可怕的猜测逐渐浮出Tony的脑海。这位当今美国总统的独生女，和孤立无援的Tony不同，这个女孩果断抛弃了离她最近最大最可靠的资源隐瞒下来了一切，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一定有人在帮她，可又有谁，出于什么理由，有这个能力说服这个孩子并干出这一切呢？
这个人，要对Omega这一群体所需要面对的一切有着充分的认知，拥有无论是总统本人还是他女儿的足够信任，可以随时接触到女孩给予帮助，并且有能力帮助女孩购买到抑制剂并不惹人怀疑。答案并不难找，甚至说只有一个人满足所有条件。他再次和Stephen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结论。但这实在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以至于连Tony Stark都下意识地否认那种可能，这也让他隐隐头疼。
“我们，我们可能需要点帮助。”Tony的眼神闪了一下，他避开了那个话题，想着——真没想到需要帮助的话真的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真够讽刺。他紧张的时候话会不由自主地多和碎起来，“好吧，先把复仇者们从名单上排除。不是说我不够信任他们，我只是不想拉他们进来，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哦，好吧，我是说，在这件事上我确实不是很相信他们能帮上什么忙。我……”他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人选在他脑子里蹦出来，然后Tony恨不得掐死那个脑子里的身影。
Stephen看起来想说什么，Tony喊出声：“想都不要想！那个人就是个变态！”
本来只是想安抚一下陷入焦躁的爱人的Stephen眨了眨眼。Tony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会错了意，尴尬地抽了抽鼻子，强行解释和扯开话题：“你也听见了！那个雇佣兵当着我面说他绝不会为Peter去死，当着我都这么说，你能指望什么？Peter才刚成年没几年，好吧，他是个很棒的孩子，有我当年的风范，但是在感情上还是一片白纸。”
“这一点不像你？”Stephen忍住想笑的冲动补了一句，满意地收获了一只炸毛的小猫。他说，“好吧，Tony，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为你去死。”
现在猫咪炸起来不只是毛了，他跳起来龇出一口尖利的小白牙伸出爪子示威，看起来随时要咬人一口或者挠人一爪子：“你敢！你要是敢干那种事情我对天发誓我会杀了你。”
Stephen并不想理会这句话里的逻辑错误，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爱人眼睛深处的恐惧。Tony紧接着就跳过来抱住了他。Stephen没有料到这句话有这么大的威力，有些僵硬着身体环住了正死死搂着她，将脑袋埋在他脖窝里的人。Tony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不要留我一个人，please Stephen，别再这么干了，我求你别再对我又一次做这些了。”
心脏骤然被攥紧所带来的疼痛让Stephen鼻子发酸，他无措地环住微微发抖的人，剧烈的难过几乎要把他打倒在地，甚至于自私到无与伦比地强烈希望和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更强大一些，就能替这个人挡住所有的伤害和风雨。他只能一遍遍亲吻着Tony的发旋，低声说着：“对不起，Tony，我对你发誓我绝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了，绝不会。哪怕有一天真的面临抉择，我也会选择和你一起同生共死。我发誓，我用你的名字发誓，你知道的，你的名字对我来说是最神圣的誓言和宝藏。”
Tony闷闷地在他的肩头哼哼唧唧：“你少用情话糊弄我。”
Stephen的嘴角轻微扬起一些，至少这证明他的人已经被哄好了。他再次亲吻柔软的发丝，叹息着那绝妙的触感：“Tony，你知道的，我对情话一窍不通。”
平心而论，Tony绝不是那种会会为一件事做个精密计划掌控所有细节的人，他更简单粗暴——他找到问题的关键，然后解决它，其他的自然而然就解开了。就比如说，尽管Tony觉得在去和我们敬爱的总统先生面谈一次是十分有必要的，但是他那点小秘密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无论谜底是什么事情都会被用一样的手段解决。Tony直接让Friday黑进系统调出从他出现在工厂到他接到电话中途所有可疑的信息传输进行反向追踪。
然后他和Stephen分别去拜访了两个人。Tony并不喜欢和政客打交道的感觉，那些人的虚与委蛇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恨不得每一个单词的发音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倒不是说他听不出来这些意思——别开玩笑，有什么东西能难倒Tony Stark的大脑——他只是单纯的讨厌这个，他宁可把脑筋用在如何继续升级他胸前的反应堆和战甲上。
意外之喜的是，Tony遇见了美国总统的独女。女孩冲他打了招呼，甜甜地冲他笑起来，说到：“您可真是位英雄。”
“可以这么说吧。我只是再做该做的事情。”Tony苦笑，内心感激却不当真。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逼迫过他，他只是在随着自己的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然后自己再一个人吞下后果而已。然而下一刻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他的手心。Tony的瞳孔有些惊异地放大，他看着女孩。
“亲爱的。”有人个温婉的声音从楼梯处呼唤了女孩，女孩看了Tony一眼，跑过去挽住女人的手，“母亲，您找我？”
Tony望向那位美国第一夫人，后者的眼睛和嘴角挂着得体而礼貌的笑意，冲他微微颔首，然后她转过身挽着女孩朝里屋走去。
Stephen去找个某个红色的雇佣兵。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情上一点地下势力的帮助还是很有用的。Wade几乎是蹦到Stephen面前了，Cloak护主地挡住他主人的同事，法师本人就已经立起眉毛和雇佣兵拉开了距离。他同时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还是开了口：“我们需要你。”
“哇，这可真是新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Wade试图捉住cloak的一角看一看，但是斗篷拽着Stephen飞了起来，死侍只好做了个懊恼的动作，“哇哦，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法师殿下。那个红色的金属罐头呢？他怎么没来？”
Stephen皱起眉毛看了看这个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关于你杀的那三个人，你都知道些什么？”
面罩之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Wade似乎在笑，他瘫在床上用鼻子哼歌还打了个响指：“哦，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一点。”
两个人带着各自的收获在Tony的楼里碰头，将故事的碎片一片片拼起来。Tony不出意外地确定了这是一个公然把Omega当成货物贩卖的组织，唯一和那些人贩子不同的是，他们做的更隐秘和高级，他们一边面对有钱人，把自己包装成一表面上看上去只是另一个Tinder的平台，实际上双方都清楚这里边是怎么回事。 Tony不得不承认，这个组织的构造简单粗暴却有效。他猜测这里边的核心成员可能少于五个，剩下的人零零散散，就像机器的小零件，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Tony沉着脸冷笑却又心里庆幸自己当年果断选择了隐瞒，他利用Stephen做了个弊——他们两个人一起进入到镜面世界，然后大摇大摆地闯进去。
Tony叼着个甜甜圈一边大摇大摆地翻箱倒柜，一边含糊不清的冲Stephen嚷：“这可太方便了，说真的你没考虑过用过这种能力偷窥别人什么的吗？要是我我绝对……”
Stephen面不改色地抬起头看了Tony一眼，然后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走开了。
Tony呆了呆，他咽下一口甜甜圈几乎是惊恐地跳了过去：“卧槽你干过些什么！”
他抓住Stephen的肩膀扳过他的脸，说道：“你要是敢告诉我你在暗恋的我时候对着我的脸打飞机什么的我绝对会让你睡上半年的沙发！”
Stephen盯着Tony的脸，那双蓝绿色的漂亮浅色的眼睛眨了眨，他说：“没有，我讨厌滥用魔法，但是如果你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我可以偶尔破例试一试什么的。不过，你不觉得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吗？”
Tony瞪了对方半晌，恨恨的拉过自己的Alpha在他的嘴上啃了一口，Stephen发誓他看见了Tony身后一根无形的猫尾巴正在抽动。
毕竟想来也没有人能提前考虑到Stephen这样完完全全就是作弊开挂一样的存在。两人一路顺着一条条线索顺利的闯过去。Tony翻开某个人的电脑，熟练地像是捅破一层纸一样破解了那形同虚设的密码和防火墙。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怪不得。”Tony嘟囔着冷哼了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Tony的逆鳞向来不长在他自己身上，而是他周围的人。Stephen闻言抬起头，Tony抽空冲他眨了眨眼：“看来我们不是唯一试图引导舆论的一方。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Stephen皱起眉，他凑过来，不出所料的在电脑屏幕上看见了一张自己的照片。
“他们会来找我的。”Stephen抬起头去看Tony深而缓的那一下眨眼，“他们不需要脑子也知道你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但再怎么也不会蠢到敢直接对上你。鉴于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找上我来应该是迟早的事。我们可以等着他来找我。”
“我们讨论过这个。”Tony再次眨眨眼睛，他伸出手去将法师一缕有些脱离掌控的发白碎发重新别到耳后。Stephen在指尖离开他的发丝的那一刻捉住了那只手，轻轻吻了吻：“别这样看着我，你不是一个人。现在你该会床上睡会儿觉去了。”
Stephen正用那双比Tony所曾见过的任何一颗宝石或是星辰都耀眼的眼睛看着他，也许那上边有些不完美的伤痕，可那掩盖不住它迷人的光芒。Tony模糊地嘟囔了声，他的手感受着另一双手的颤抖，指尖萦绕着自己爱人呼出微热的空气。Stephen忍不住再次吻了吻Omega的指尖，叹息：“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你让人恨不得将全世界捧到你面前，为了你燃尽一切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Tony怔愣地看着Stephen专注而深情的眼神，然后触电般抽回了那只手，如果不是他铠甲这会竟然先牢牢糊上了他的脸，Stephen可能会真的以为Tony只是困了。“我，我回家睡觉了。”Tony结结巴巴地补了一句，仓皇消失在了Stephen眼前。
Stephen不可能24小时围着Tony转，Tony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他们两个都各自有个世界需要守护。尽管Tony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Wade在这方面帮了大忙，毕竟一个雇佣兵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都不出奇。日子在敌人自投罗网之前还要照样过。事实上，自他从床上跳起来去救Peter，医生一直陪着他也没睡。不过估计那个人和自己一样，想来那么多年作为医生的经历，这个人的作息绝不会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这也同时意味着，Tony不可能再一直躲着他的队友们躲下去了。他迟早要面对这个。Tony对此感到头疼。Steve只是为Tony不能理解自己而感到焦虑和遗憾，但是恰恰相反，Tony太清楚和理解他的想法了。他就是在这种充斥着对于Omega的轻视和不屑中长大的，在杯盏交错间听着人们投射在这一群体上或有心或无心的恶意。正是因为他太过了解才会选择把这个秘密咬碎了咽下去，这么多年来活得如履薄冰。
他走进餐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他。Tony自从那晚上在节目里公开自己的第二性征到现在还没踏进过公共区域一步。Wanda哼了声说道：“哦，他舍得来了。”
Vision拍了拍Wanda的小臂，女孩停下了她阴阳怪气的句子。在某些事情上Vision并不同意Wanda的看法。虽然他们是相爱着的，但若他们没有分歧就不会在内战时选择了不同的站队。自从和灭霸一战他脱离了心灵宝石后，Vision的思维便只剩了两位科学家和两个超级AI的结合体。莫提他大部分的程序来自于Jarvis，他唯一对于世界的恶意来自于Ultron，但是那也只是对于全世界的一视同仁的恶意，从不针对某一个群体或某个人。
Tony坐在椅子上，他抬头看了眼其他人，希望大家能当一切没发生过：“怎么，都看着我干什么？我知道我魅力四射，但是被几个超级英雄同时死盯着还是很诡异的一件事。”
“你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的。”Natasha指出。她手里的叉子落在白色的瓷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和你们商量什么？我公布我的第二性征和复仇者联盟有什么关系吗？我要是在节目上决定告诉大家‘不好意思虽然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在公众面前提起过但我其实是个Alpha’你们会怎么样？况且，说到这个——你们背着我出任务似乎也没跟我商量过。是的，我每一次都知道。所以，麻烦你们，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Tony毫不示弱地和那双眼睛对视，“我们都放对方一马，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不好吗？以及，Nat，收一收你的信息素。”
Natasha愣了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有些失控。Tony松了口气，他刚用叉子从面前的蜂蜜蓝莓松饼里扎出一个煎得熟透的蓝莓，就听见一直默不作声的美国队长说话了，那双蓝眼睛里带着点难过，更多是愤怒和不解：“Tony，你为什么要这样充满敌意？你知道我们从来对你都没有恶意，只是关心你。”
“天呐，我们真的要一遍遍进行这段对话吗，Cap？”Tony用叉子戳住几张摞起来的松饼，松开手，看了那个人一眼，“我告诉你们一个令人惊奇的消息，Omega也可以照顾好自己。Surprise！是不是？如果你——你们对我的关心，只是因为我是个令人可怜的Omega，无关我这个人的话，那和恶意有什么区别？别，Rogers，不要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如果不是这样你们就不会对我的态度在知道我的身份那一刻变得天壤地别！各位，可以吃饭了吗？”
Tony烦躁地将食物戳进嘴里，不想去看其他人的眼睛。他劝诫自己一切可以慢慢来的。
Tony的手表就是在那一刻开始震动的。
Stephen是在给自己和Wang去买午餐的路上被半强迫半请地塞上车的。Stephen表现的十分冷静。事实上他在心里盘算自己是否显得太过于平静，会不会露出破绽。但他同时也笃定这帮人会认为自己是对付Tony最好也是唯一有可能的突破口——他在心里嗤笑。
“相信我。”他坐在车里，眼睛被蒙上，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寡淡，“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们都知道你内心深处不是这么想的。”有个女声在他耳边响起，“Doctor Stephen Strange，你的骄傲真的允许你一辈子被视为你的Omega的附庸吗？被大家当成一个，可怜的，吸血虫一样挂在Tony Stark身上不过是为了满足对方生理需求而存在的Alpha，甚至你的墓碑上都只能写上‘伟大钢铁侠的Alpha’这样的字。你的骄傲真的允许吗？”
是啊——Stephen想着——她说的是对的。但这就是千百年来Omega所时时刻刻所需要面对的世界，这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被大家认为理所应当的常态。
Stephen沉默下去，然而他的沉默被对方视为了默认，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几分志在必得。然而Stephen心却已经跑远了。他想到他的爱人，默默叹息这个小个子男人站出来所需要的究竟是勇气和坚定，誓要以一己之力撕裂苍穹，宛若在全世界仍昏沉于睡梦中时带来光明。比起字面意义上的拯救世界，很难说哪一个更加伟大和艰巨，而Tony一人扛下了两样的全部压力。一想到这样的人是他的爱人，他的，心里愈发酸涩发软的同时却又更加坚定。至于他耳边试图洗脑劝说的话？Stephen一句没听进去。
他后悔留下Cloak在那里等Tony了。他想起了那个小混蛋在冲过去给Tony的那个重要的晚上在昏暗的房间冲过去给了Tony拥抱还顺便卖了自己的事。他原来想着自己会是第一个给Tony安慰和一个拥抱的人，这样他就可以仗着身高优势偷偷去嗅男人发丝间发胶掺杂着一点点洗发水的香味，然后在他额间落下一个不掺情欲的吻。实际上自从他的Omega帮他的斗篷解决掉了泡沫塑料之后，他就经常看见两个人在一块说悄悄话（或者说是Tony单方面的说着悄悄话）。如果不是Cloak作为自己的法器能在没有任何定位系统的情况下找到他，Stephen可能宁可让它在自己房间的衣架上落灰。不，他才没吃醋，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Stephen计算着时间。当他眼睛上的布料被掀开，他微微闭了闭眼适应着晃眼的灯光，有人在他耳边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他知道这个人可能才是真正的大鱼，也感觉到了顶在他脑袋后边的枪，但是Stephen已经不在乎了。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种在战斗环境下才会被培养出来的本能让对面的人感到了危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既然做足了功课，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Stephen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分诚恳，“就应该知道，我的骄傲不会允许我成为他的弱点。”
枪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Stephen已经从椅子上猛站了起来，他握住那个人的手腕绕到他身侧的同时太高了对方的枪口。这一下只不过是实打实的战斗技巧而已，而拿魔法对付这些人可以说得上是作弊。拥有岩浆颜色的绳索只用了几乎一瞬间便将所有人打包捆好放在了地上。Stephen眯了眯眼，看了看那个他所能唯一看见的小窗口。不出所料的，下一秒有个红色的身影撞破了玻璃冲了进来——只是不是他所期待看见的那一个。
“Kid！你怎么在这儿！”Stephen惊讶地睁大眼。
“啊。”荡进来的纽约好邻居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声音，“Doctor我很快就21了，那都是法定可以开车喝酒的年纪了，我不是孩子了！以及接到信号的时候是早餐，Mr.Stark正在和大家一起吃早餐，您知道的，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我是说……”
“停停停！”Stephen感觉到了一阵头疼，他连忙打断了Peter一连串炮弹一样的话，“Tony呢？以及，还有谁知道了？”
“呃……基本上，所有人。”Peter尴尬地停下把那些已经被打包好的反派们缠住以便Stephen收回法术的举动，隔着头罩挠头。
Stephen感觉到了额角的抽搐，他沉默着盯着这位年轻的英雄，希望眼睛里没有露出懊恼的情绪。但是敏锐的小蜘蛛注意到了这位年长Alpha的情绪波动，有些紧张地试探：“呃，怎么了吗？”
解决一切花了点时间，太过谨慎有时候也是种缺点。无法让下属传话意味着几位核心成员一定有着密切联系，只要揪出一个其余顺藤摸瓜就可以，他们完全封闭的内网让这个组织肮脏的一切踪迹无处藏匿，而他们聪明的选择了用纸质材料或是独立储存器放置材料也变成了Tony的优势——正如他所想，只要解决了组织的核心人物，一切都不会是问题。他们把秘密藏的太深了，以至于他们被解决掉了可能没人找得到，至少短时间内没有。中途有些小麻烦，但是那些都不是重点，Tony只想尽快见到他的爱人，更何况他们还有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不死雇佣兵帮他们解决手尾。
Tony看见了Stephen站翻倒的椅子和狼藉的房间里，可他只看见那个人站在房间正中冲他微笑，仿佛有一束阳光照在他身上那样，房间里的其他一切他都看不见了。Tony急刹在Stephen身前，落在地上，战甲收回胸前的反应堆。他眨眨眼睛，说：“嘿，好久不见。”
Stephen直径扣住了Tony的后脑，低头给了他一个吻。他用他的声音在Tony唇边低低的闷笑：“这才不到两天。”
Tony哼了声，不置可否。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呼吸离得太近了，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胡子扎在脸上留下微微痒痛的触感。Stephen继续笑着：“但是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我也想你，Tony。我有个惊喜给你。”
Peter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嘿，Mr.Stark！哦抱歉，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哦，好吧，我不该问的，那个，我这就走。啊……我，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下……”
Tony冲Stephen翻了白眼，然后转头冲Peter说了声“没关系的”结果看见了挤在门口的复仇者联盟众人。Tony被噎了一下。
“Tony Stark，SI的董事长和实际掌权者，以及著名英雄钢铁侠，在曝光恋情两周之后，他公然在电视节目里承认了自己隐瞒多年的Omega身份。这一令人惊掉下巴的消息一经曝出引发了全球范围的热议，然而就在他公开承认这一消息后的仅仅五天，Tony Stark的Alpha恋人Stephen Strange就遭人绑架，甚至惊动了复仇者联盟全员出动……”
记者还在慷慨激昂地喊着，更多人把话筒用尽全力的伸过来试图问一两句话。Tony叹了口气，他昂首走上前，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先安静。情理之外，却真切是意料之中的，全场真的随着Tony的动作安静了下来。
Tony清了清嗓子。
Steve皱起眉头，似乎想抢先一步上前去，但是Stephen没给美国队长这个机会，他抢先挡在了金发男人的前边，拉住了刚准备要说话的人的手。他紧紧盯着那个因为被打断话语而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的Tony，然后Stephen单膝跪了下来。
全场发出了一片哗然和尖叫。Tony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好吧。你得原谅我，Tony。”Stephen的话在巨大的噪音中依然准确的随着笑意传送到了Tony的耳朵里，他此刻那样感激那双一直颤抖着的双手，不然Tony一定就会发现他究竟有多紧张和惶然，“我没跟你提前商量这个。”
“所以——”Stephen侧过头，冲着前排的记着眨眨眼，他等着那些人慢慢静下来一些，然后缓缓扭过头去。
Tony张了张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他睁大双眼，无法思考也没办法动作，甚至他的手抖得比Stephen的还厉害，既希望又害怕他误会了Stephen的意思。他不是不希望眼前的男人冲他求婚——这太美好了，甚至于说，太过美好了，而他生命中美好的事情终究都会离他而去，因为他不值得这些的。
现在场上几乎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没有了。
“好吧，我知道婚姻不过是法律的衍生物，给两个人套上一层保护，而你根本不在乎这个。我只是忍不住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以及，我是你的了。”太过于静的后果是，Stephen都能听见自己嗓子里的颤抖，“自此每个春夏秋冬，日出日落，无论是花开还是落叶，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所以——你愿意——”
Tony甚至没能让Stephen把话说完，他的盔甲附上全手，以便他几乎是拎着Stephen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拎起来，然后拎着他吻了上去。
有人发出尖叫，有人喜悦的大声喊着，有人忙着按快门，有人在冲着镜头或手机陷入狂热的吼叫。有人为了他们祝福，有人为了他们喜悦，有人庆幸自己抓住了这条新闻后光明的前途。有人言不由衷，有人沉默不语，有人漠不关心。但是他们都不在乎了。乌龙茶和雪莲的味道在两个人紧密贴着的皮肤间顺着汗水一起交融流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Stephen愣了一下，他明显感觉自己的爱人在哭。他和Tony唇齿分开，Omega却倔强地把自己埋进Alpha的胸膛不让人看见他的脆弱，他微弱的“I do”在低低的啜泣和全世界的颤抖中几乎不可闻，但Stephen还是听见了。
Stephen几乎也要流出泪来，但是他没法仰头止住泪水，因为他想做他那晚上没来得及做的——埋进Tony的发丝轻吻他的额头；他也没法咬牙克制感情——因为他在Tony耳边轻轻说着：
“Tony，如果你睁开眼看一看，你就会发现其实你从不是一个人。”
Tony在一片欢呼中听见了那个嚷的最起劲的起哄声音，他侧头看见Peter因为获得了复联其他人的注目礼而忍不住笑出声。他想起和自己一样隐瞒自己身份挣扎着将秘密锁进心里向上爬的主持人姑娘Nicole，自己在总统府看见如玉般温和的母女，他看见Vision，然后想起那个消失在时间里碎成橘色光点的，他的Jarvis。然后Tony笑了，暖意如同液态的金色阳光流淌进他的心里。
时过境迁，他的主语终于重新从“I”变回了“we”。
他站在峡谷的这一端孤独的朝另一端远眺，那是他终其一生跨不过去的深渊。然而这一刻他猝然回首，才意识到身边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别人。
“这一点也不浪漫。”Tony仰起头，言不由衷地说。
Stephen没说话，他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下，然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戒指不容置疑地试图套在仍瘫在他怀里的Tony手上：“你知道，你想要星星我都可以随时摘给你，但是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Tony假装没有注意到Stephen的动作，但是他该死的手不自觉地抖个不停，他只能板起脸来一把抢过戒指套在手上：“Stephen，该死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禁止油嘴滑舌的你用这些哄十几岁小姑娘的甜言蜜语哄我？”
“没有，但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并不会什么甜言蜜语。”Stephen叹息着想去吻那双眼睛，“我是说真的——它们就在我心里，说出来只是情难自禁。”
END
一点小补充：
1. 小虫一直都知道Tony公开身份是为了他，也知道Wade后来掺和进来了，他不傻只是愿意装傻，这一点在番外里也有暗示
2.还是没有忍住……大家可能发现我的所有文里都没有老贾……因为只要有他我就觉得贾尼是官配……
3.帮助总统独女隐瞒身份的人就是她的母亲，原因应该猜得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