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个棒棒糖

奇异博士×钢铁侠 （微all铁）

简介：比起误解和背叛，Tony更害怕大家把他当做一个可怜的玻璃娃娃

预警：【MCU宇宙，复联4全部存活设定】【ABO】【OOC严重到爹都不认识】【Team Cap不友好】【3发完】

  Stephen从他的传送门里迈出来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眉。Tony的实验室简直像是被飓风扫荡过一般一片狼藉。他迈开脚，差点被脚下摔得半碎的键盘绊一个跟头——然后他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带着清香的，甜蜜的味道。Stephen愣了愣神，竟然是omega的信息素味道。

  要知道，二战时期几乎世界范围的所有Alpha都被强征入伍，直接将omega这个群体推到了最脆弱的边缘——他们一向都需要Alpha才能活着，对吧。无论是未被标记与否的omega因为身边没有alpha，再加上针对这一群体的暴行呈几何状上升，这一群体爆炸般的死亡率使得他们几乎在二战的火光消弭之前消失殆尽了。现仅存的omega寥寥无几，几乎全都被软禁，或者说的好听一点，保护在上层阶级的深闺之中。

  哦，这么说的话似乎在Tony的实验室闻到omega的味道也不是那么的……不和情理。哦，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火辣的……

  Stephen面无表情地眨眨眼，抹了把胡子来平静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刚准备再画个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听到了一阵叮咚的响声。棕发小胡子的男人有些狼狈和摇晃地隔着两个桌子爬起来，冲Stephen露出个疲惫的惨笑：“Hi, Stephen，你他妈真是永远学不会敲门按门铃，是不是？”

  Stephen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生理性收缩。他想他找到了那个香喷喷的家伙——或者说正是他眼前的这个，被世人敬仰崇拜，众星捧月的家伙，Tony Stark，aka 钢铁侠。是的，这个曾向死而生，抱着核弹飞向虫洞，在血与火的炼浴下挣扎重生的人，这个曾拯救过纽约，拯救过地球，拯救过全宇宙的家伙——是个omega。

  Stephen挑了下眉毛：“Tony，你……”

  “哦，是的，我是个Omega，bingo，惊喜不？”Tony带着浓重嘲讽却又带着绝望意味的声音说着，挑衅地望着Stephen。后者正不解地看着tony，从医多年带给他的强迫症和洁癖依然影响着他的一言一行——

  “不是的，Tony，我想问你，你的实验室怎么了？”

  Tony眼中的嘲讽瞬间开裂。他有些惊讶和游移不定地看着Stephen，半晌才沉下来。他眨了眨眼，说：“呃，我把它砸了。能不能借用你的时间宝石把它复原。”

  隔着他两张桌子的高瘦Alpha看起来好气又好笑：“不行，Tony，这可是时间宝石，我说过，至尊法师是维护自然的和平而存在的。”

  “哦。”Tony干巴巴地僵硬应了声，有些无措。

  “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收拾这里。”Stephen看起来大发善心一般，语气柔和了一点，“但你别指望我用魔法帮你把一切复原，你在旁边看着。”

  Stephen看到Tony眼中的光芒闪了一下，看起来瞬间活了过来。

  一切全都始于半个月前那场灾难性的任务。

  “Cap，小心！”

  Steve和Bucky几乎是同时朝后退了一步，前者下意识地立起盾牌想要遮挡，但是那影影绰绰的什么仿佛并不是朝着他去的，而是他的身后。下一秒金红色的影子猛地挡住了他的视线。后颈遭到了重击——那个过度敏感的部位传来了尖叫着的刺痛，Tony的视线消失了——他分不清世界是全黑还是全白——他闷哼一声摔在地上。但是他没有时间继续耽搁，因为黏附式的手雷牢牢吸在他的后颈，微微闪烁了下红色的光。

  下一秒，他后颈部位的战甲分解成展开，潮水般的纳米机器包裹住它，直线朝上全速推进，却还是在不到10米高的地方猛然爆炸。

  替补的纳米机器人再次包裹了他的腺体。Tony松了口气，他强撑着站了起来。事实上若不是他的战甲起到了外骨骼——还自带动作的外骨骼的作用，他根本无力起身。他故作轻松地说了声“搞定”，强行压下他语气里的疲惫和颤抖。

  “Tony……”Steve傻看着他。

  Tony觉得不对了，因为不仅是Steve，他的全部队友——除了那个远在太空里的雷神，在此刻全都用了一种有些恍惚和难以置信的眼神正定定地看着他。Tony的心咯噔一下，旋即被拉扯着朝着恐惧深渊而去——

  “Boss, 您的后颈omega腺体受伤，真皮层破裂。”Friday金属质感的声音无情地将他可怖的猜想变成事实，“怀疑沾有您血液和信息素的纳米机器人连同粘粘式手雷在距离您7.843米的上空发生小型爆炸，考虑到战甲的牢固程度，爆炸范围直径不超过3米。”

  “Boss，您的身份……”

  “Mute.”他绝望地开口，仿佛阻止Friday说出那些词句就能阻止既成事实的存在。可是队友们震惊又一言难尽的眼神正在告诉他，Friday是对的，他的猜测是对的，他的噩梦成真了。

  是的，他的omega身份，为了保护这两个该死的老冰棍，暴露了。

  他强迫自己在惶然和绝望之中深呼吸求存，告诉自己一切没那么糟糕，他能解决这个的，也许不过就是一番疾风骤雨般的老冰棍加特工说教，说不定还是立体环绕声那种，可能要持续好几个小时，甚至好几天那种。哦，该死的——

  “Tony，你，你是一个，你竟然是——”

  “Tony这是怎么回事？”

  “你受伤了。”

  他的队友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却又在听见某一个人说他受伤的时候一起停下来，然后Steve说道：“你需要治疗，现在就要。”

  “什么——”Tony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句，“你个老冰棍，任务不继续了吗？我们还没……”

  但是他依然未能阻止自己被七手八脚生硬塞进他们的昆式战斗机。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帮混蛋要因为这个把他送去医院——“你们都是疯了吗？”他愤怒的大吼。

  “哦，Tony，你，你是个omega。”Steve皱着眉却依然带着些柔软的眼神让Tony陷入更深的谷底——他们也许会因为Tony的隐瞒而愤怒而感到不被信任，也许会觉得Tony这个人胆大包天不守规矩——都不是，那是比一切的一切都更可怕的深渊。

  当轮到Clint看着Tony休息养伤的时候，Tony眼珠转了转，像往常一样大咧咧地揽上对方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凑近：“肥啾，我们做个交易吧。”

  以往，Clint会带着点嫌弃和冷漠瞥一眼Tony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后冷漠地一言不发。然而Clint仿佛触了电般浑身一抖，在Tony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直接跳出了他的臂弯。

  “Tony。”他小心斟酌着语言，“你知道，虽然我只是个Beta，但是你毕竟是个Omega，以前我们都不知道，但现在我们知道了……”

  Tony的心朝着更深的黑暗深渊堕去。

  他知道他的队友瞒着他又出了一次任务——天啊，就算他把这幢建筑，连着这块地一起贡献给了复仇者联盟，这也是他的大楼——他的！他们可笑的伎俩和隐瞒在它面前形同虚设。这些人明明是知道这个的，以前他们喝醉酒一起闹时Tony还用这件事开过玩笑——他们究竟是从未想过隐瞒，还是仿佛一夜之间他们以为Tony变成了个弱智——Tony不知道哪个可能性更令他绝望一些。

  Tony爆发的时候，不知Steve从哪搞来了Tony的体检报告，在早餐桌上焦急地告诉他他的身体没好，又叨叨唠唠说他以前的饮食和作息不规律不健康，甚至还自说自话地想要Tony加入他们的晨跑，Sam则在一边讨论着会不会对Tony身体负荷太大。

  手掌排在桌子的闷响，和金属刀叉和骨瓷盘震动的剧烈声响吓了大家一跳。Tony怒极反笑：“不好意思，我他妈人还在这里呢。”

  “Language。”Steve立即皱起眉毛。

  Tony气得浑身都在抖，他冷笑着：“呵，Steve，我没听错吧。你们——”他的目光缓慢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眸中的冷意渗进每个人的心，“你，竟然他妈关心我这幅该死的身体。我亲爱的，美国队长，让我来问问你，你他妈在我胸前砸下那一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

  他几乎是怒吼着喊出最后一句话。他扯开胸口的衬衫，露出那横跨胸口的深色狰狞伤疤。Rogers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神色慌张地想要拉拢他的衣服，却被Tony躲开。他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美国队长扁起嘴，眼神中有一丝难过：“Tony，我很抱歉……我当时只是想……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是omega。”

  “哐！”

  沉重的被钉在地上的长条桌子连带着上边大半的食物被生生掀翻，纳米战甲从他的衣服下悄然褪去。Tony冷笑着看Steve。现场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被Tony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呆了。

  不需要进食的Vision也听见了动静，从墙的另一边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呃，不好意思，各位，这里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Tony说着，他丢下了他曾经的战友，转身就走。是的，曾经的。

  一夜之间他们再不可能像往常一样拼酒叫嚷，并肩作战。他以为和Thanos的决一死战命悬一线修弥了他们之间无可挽回的裂痕，可是他错了。他的身份终究是横亘在他和全世界之间的一道深深的峡谷，他以为他可以制造盔甲飞过去，他可以欺瞒，他可以掌控一切——可是他掌控不了这个。

  Tony感觉自己的泪水甚至就在眼眶里。他讨厌这，他讨厌自己的软弱，他无法控制地拿起身边的什么用力地砸下去来抗衡内心的痛苦。他怒吼着将自己的一切砸乱，又无力地靠着墙壁滑落在地上。他——哦，他还要收拾这些。

  然后一个金色的传送门出现在了他的实验室里。然后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比如说现在，Tony正在尖叫，他喊着：“Stephen你个混蛋，不要碰那张我刚收拾好的桌子！”一边试图用一直圆珠笔砸那个试图把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整理好的医生。

  圆珠笔被他的斗篷领子打到一边，医生皱着眉头：“我很抱歉，但是——整理好？”

  他看了看那张乱成一团的桌子，所有东西都杂乱无章地被扔到桌子上边。Tony则发出夸张的声音：“拜托，天才的桌子都是这样的，这能激发我的灵感，知道吗？知道头脑风暴为什么叫头脑‘风暴’而不是头脑‘整整齐齐’吗？就是因为这个。”

  “原谅我并不同意。”Stephen没好气地说着，任由他的斗篷领子蹿起来吧一个扔过来的螺丝刀打到一边，正好打中了正在勤勤恳恳收拾垃圾的Dummy。小家伙在Tony懵逼的“ouch”中随着机器转动的声音扭过头来，投过无辜和茫然的一瞥。

  天知道这个“无辜和茫然”是从哪里被看出来的。

  Tony看了看Stephen的脸，莫名心虚，他咳了两声，强行转移话题：“那个。你到底是为什么来找我来着？”

  Stephen面无表情地看着Tony，大脑几乎转烧了。他沉默了一下，指向他浮在一边正用下摆扫灰的Cloak：“他说他想你了。”

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