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个棒棒糖

  2012年，地狱维度。

  “赌什么。”Stephen警觉地盯着Mehpisto，警惕着他话语中的陷阱。

  Mephisto想了想：“就玩那个，21点。”

  “？”Stephen以为自己听错了。

  “拿你的灵魂来赌。”Mephisto指着Stephen。

  地球的至尊法师微微一愣，就当他准备拒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替他同意了。”

  Stephen震惊地回过身去，望向声音的主人。

  “Stephen。”Tony轻声喃喃着爱人的名字，话语间哽咽了。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跨过了整整11年才让他梦中已然模糊的面孔又如此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你只能替你自己同意。”Mephisto嘶吼着，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实际上，我可以的。”Tony说着伸出手去，“看看这个。”

  Stephen一把抓过Tony的手，他低吼：“你怎么……？”

  话没说完，Stephen自己愣了。

  Tony愣愣地看着肌肤相接触的地方，然后轻微地颤抖起。他想大声质问Stephen，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是你早知道我会回到过去，还是他的行为创造了另一条时间线？

  他想说，Stephen你个混蛋，5年啊……5年。

  可他更想拥抱眼前的人，紧紧地拥抱他，好像这样他们就永远不必分离。

  Stephen作为时间的守护者对于时间的概念本再熟悉不过。时间旅者匆匆而来，身上还带着未来的气息。这会儿仔细一看，确实如此，眼前的Tony似乎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远比昨天傍晚被他丢在厨房边的爱人深刻许多。至尊法师舌头打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Tony有很多想做的，但他此刻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手从Stephen掌心抽出。他最后深深地望着Stephen，最后才转头冲着地狱维度的领主露出一个完美的Stark式微笑：“现在我可以替他答应了吧。嗯……像21点这种游戏只有三个人可没法玩起来，不如把今天的客人全都叫过来吧。”

  Stephen看了一眼Tony，抿了抿嘴唇。外貌可以作假，但手指上的“戒指”法术绝无可能作假。这不是他的Tony，可是又确确实实是Stephen Strange的Tony Stark。

  法术从Stephen指尖流淌而过，至尊法师轻佻地望向Mephsito，朗声挑衅：“别告诉我你怕了？”

  Mephisto略加思索，大笑起来。他立马帮助Stephen将其他在此刻试图入侵地球的恶魔全都强行拉到了地狱维度。 形色各异的恶魔们面面相觑，却又因为Mephisto的存在敢怒不敢言。没人会想着在地狱维度和这位地狱维度领主过不去的。

  同一时间，Stephen接到了王的消息。所有来自异维度恶魔的入侵在同时消失了，这让法师们有了开始修补空间裂缝的喘息之机。

  作为庄家的Mephisto开始发牌，

  Tony不认为自己在这种游戏上还能输给恶魔，信心满满的抓起自己的那张牌在眼前翻开。结果一个紫色的球状物体猛地扑了过来，差点咬了他的鼻子。

  Tony差点没把牌直接扔出去，幸好Stephen帮忙稳住了他。

  其他恶魔看着人类的动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没见过这样的牌吗？”有恶魔朝他大笑。

  Tony摸摸鼻子，狡辩着：“才不是，我只是有段时间没见了。”也就一辈子那么长。

  Tony这么想着，默不作声地去盯自己的牌了。几轮发牌过后，他算是搞明白了这些牌面的意思。他瞥了一眼Stephen，使了个眼色。

  庄家发牌，反应堆发出轻微的嗡鸣。有只恶魔发出了尖细的欢呼：“我赢了！”

  其他恶魔发出沮丧的声音。然而那张被发出来的牌发出愤怒的尖叫：“他作弊！我刚刚还不在这里！头晕了一下，砰就到台面上了。”

  场面乱成了一团。Tony和Stephen齐齐后退一步看着这一团乱遭的景象。Stephen扭过头：“你不该来到这里。”

  “哦够了。”Tony不知道Stephen是指穿越时间这回事还是指的来到地狱维度这回事，他试图表现的不在乎一点，可声音里的颤抖让他失败了。

  是的了，现在的Stephen还是那个没完全适应Tony钢铁侠身份的完美主义Stephen，试图把爱人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害怕他去冒哪怕一点风险。Tony深深望着Stephen，对视了几秒，他忽然在地狱里，当着打架的一众恶魔用力地抱住了法师几秒。

  Stephen僵了一下，他心有所感地摸到了Tony的手指，果不其然在那上发现了单向屏蔽的痕迹。

  “我比你想象中还要熟悉这种魔法场景——就这样的。”Tony说，“答应我，这个屏蔽，不要让他知道。至少别是我这种知道的方法。我做不到…Stephen，我不能没有你。”

  Stephen心头剧烈地颤动着，不知该说什么。内疚和痛苦让他回给Tony一个拥抱。

  “嘿！你们两个在那里干嘛？”有恶魔在大吼。

  “哦闭嘴吧。”Tony翻了个白眼，他松开Stephen，忽然快速而小声地说，“但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我们先把眼前这个解决了。”

  他们对视一眼，Stephen重新坐在牌桌边：“我们还要开始新一轮还是不了。”

  几轮牌后，恶魔们被尖叫着不休说有人作弊的吵嚷声惹得不得安省。

  愤怒的Mephisto拿出他用来质问灵魂辨别谎言的王官，一个个去询问大家是否作弊。躁动不安的恶魔们愤怒地吵嚷着，尖叫说这是对自己的质疑。

  轮到Stephen的时候，至尊法师平静又无辜：“我没有。我需要作弊吗？”

  问到Tony的时候，他两手一摊：“我甚至不会魔法，我怎么可能能用魔法作弊呢？”

  Stephen闻言忍不住看向Tony，后者冲他露出一个微笑来。

  “科学万岁。”他用口型无声地和Stephen说着，恶魔们此刻已经再次吵成了一团，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Tony一把拽住Stephen的手，趁着这个机会立刻开溜。

  “你们去哪？”有恶魔发现了他们，大声问着。

  “呃…我去拿一副没法被用来作弊的牌！”Tony随口胡扯着，他不等其他恶魔说话，看向Mephisto，“反正这里有这么多其他恶魔陪着你呢，是吧？下一次大家聚这么齐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们可以继续玩着，我们马上就回来。”

  Tony说完拉着Stephen就跑。Stephen紧张地看看后边，他问：“你怎么知道它会答应你？”

  “你告诉我的。”Tony说，“你说你觉得他入侵地球只是因为觉得地狱太无聊，他有点寂寞想找乐子，其实对地球本身倒没什么兴趣。”

  Stephen：“你就不怕我分析错了？”

  Tony看了Stephen一眼：“你跟着我跑的时候也没怕我错啊。”

  Stephen沉默了。即便是2012年的他也足够听出了Tony的言下之意。他忍不住轻声问道：“多久了？”

  Tony一愣，垂下眼去，嘴角自嘲地咧开了：“……5年。”

  “……抱歉。”

  “那倒不用，我还不至于为了你还没干的事情怪你。更何况考虑到我的出现改变了时间线进程后你也说不定还会不会这么干。我应该改变了吧。”Tony咕哝着，他忽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说，伸手一戳Stephen胸口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啊，忘了说，我是为了它而来的，还有为了纽约现在的另外两块宝石。”

  Tony说着，看了眼手表，眸光闪了闪：“真好，正好赶上。”

  “赶上什么了？”Stephen困惑地说着。

  纽约上空。

  “所有的力量用于转向，Jar。”2012年的Tony命令着，话音刚落就立刻感觉到了惯力带给他肩膀的巨大压迫力。

  【呼叫失败】

  “Dr. Strange仍未出现在信号覆盖范围内，是否再次尝试呼叫？”Jarvis的声音响起。

  【呼叫失败】

  Tony想起他从加罗拉多大峡谷的坠落。

  “Tony？”一个声音在此刻闯进了他的耳朵，带着点慌乱和焦急。Tony霎时间睁大了眼。

  绝对的安全感流淌过全身，带来轻松和放松的感觉。Tony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战甲功率输出，像一颗燃烧的星星般冲上高空。

  一点笑意染上嘴角，Tony说：“你会接住我的，对吗？”

  他没等到Stephen回复便已经冲出了虫洞。惯力和核弹仅余的动力让它冲向了奇瑞塔军团的母舰。一个亮金色的传送门迎面将他罩了进去。

  红金色的战甲从高空向下坠落，一个红色的斗篷破空而上，笔直地冲向那道身影。金属搭扣搭上战甲的肩膀。Tony铿地一声以标准的超级英雄三点式帅气落地，斗篷在他身后飘着，猎猎作响。

  Steve跑过来，他震惊又惊喜地望着Tony身后的斗篷：“这是什么？”

  “这个等会儿再说，能帮我把面甲掀开吗？”Tony的战甲没有了动力，此刻全靠斗篷撑着，看起来是站着，实际上是被半拎着。

  Hulk不知道从哪里跳过来，一伸手扯掉了Tony的面甲，在Tony因为受惊而瞪圆的眸子中冲他咆哮着大吼了一声。

  “我还没死呢，不需要一个吻来唤醒我。呃除非——”

  Tony顿了顿，他看见了正跑过来的Stephen，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话音一转，直勾勾地看着法师的眼睛说：“除非那是个真爱之吻。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真爱之吻，非常非常需要你亲——唔。”

  Stephen停也没停直接一把拽住了tony面甲边缘吻了上去。法术从他指尖流出，战甲哗啦啦地被卸了一地，Tony平衡不稳地摔进Stephen的怀里，但法师一点也不介意这个。他揽着Tony的腰用舌尖用力入侵这人的口腔，而Tony按着Stephen的头让这个吻更深。

  Steve站在旁边，满脸的困惑和茫然。

  斗篷看了看Steve，看了看Bruce，把领口耷拉下来，用金属搭扣捂住了领子。

  “呃……”Steve有些尴尬地朝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块废墟，差点没滑一跤。声音让抵死缠绵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Stephen扭头去看Steve，而斗篷懂事又骄傲地落在Stephen肩头，下摆华丽地怒张起来，无风自动。

 当Loki看到穿过了传送门的Stephen和Tony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蝼蚁…法师？”

  Stephen看了他一眼，朝他露出一个假笑。下一秒，一点火花从Loki的脚下出现。

  Loki愣了一下，谨慎地看了那些火花一眼，偷偷用脚尖戳了戳。然后他笑了，带着点骄傲和轻蔑：“你以为你这点凡人的小把戏就能——！”

  Loki只来得及发出了半声尖叫就掉进了垂直的传送门中。能量鞭从Stephen手中甩出，勾住了权杖。

  “所以，Dr. Strange是吧。”Natasha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个人回头，看着黑寡妇走过来，手里拿着宇宙魔方。

  “很高兴正式认识你。”Stephen挑了下眉，目光落在了宇宙魔方上，他说，“一见面就开口管你要东西或许不是很绅士，但是长话短说，宇宙现在需要那块空间宝石。”

  “空间宝石？”Natasha看上去困惑了一瞬间。

  她望向Tony，小胡子男人点了点头：“Nat，相信我。我宁可相信他不爱我了也不认为他会用它们做什么不好的事的。”

  Stephen的脸色白了白。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过于聪慧的爱人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他干巴巴地，半天才挤出一句：“比喻不错。”

  “啊哈，我就知道。”Tony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后分明带着笑。Natasha尚有疑虑，但没阻止Tony从她手里拿过了宇宙魔方，又转过身去，塞到了Stephen的怀里。

  Stephen接过Tony手中的宇宙魔方，唇角绷了绷。他说：“我去去就回。”

  他走进纽约圣所，看到2023年的Tony正有些百无聊赖地摊在那里。看到Stephen带着三颗宝石而来，他立马站了起来。

  Stephen犹豫了一下，他严肃道：“我能相信你能把宝石带回来吗？”

  来自未来的Tony挑挑眉：“去问未来的你吧。”

  “未来的我相信你。”Stephen沉声说着。

  所以他放心地让自己离开，将一切交予对未来一无所知的Tony。他是那么信任他，去相信Tony会带着这个宇宙走向唯一的胜利。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