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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凤凰 中上

Stephen Strange x Tony St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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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世人称赞凤凰涅磐浴火后高贵昂扬的重生,却鲜有人真的探究这其中焚身挫骨垂死的痛,更没人在意那些涅槃失败后的荡然无存

预警:【MCU】【无椒铁感情线】【loop】【刀预警】【OOC】

我发4其实如果你看明白了的话真的不虐啊啊啊…我真是低估了我自己爆字数的能力,这俩终于谈起恋爱了真不容易(你



3


  笑声,人声,管弦乐。


  疼痛在脑内跳舞,撞击着颅骨,还跳的是圆舞曲,转两圈就随着窗口的风一块跑了。Stephen捂着前额转醒,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疲惫,仿佛刚刚从很远的地方仆仆赶来落在这床上,头脑却仍因着终于到达了旅途的目的地而兴奋异常。


  他深吸了一口空气,顺着打开的窗户往外看去。太阳明媚热情地挂在湛蓝的天上,懒洋洋地散发光和暖。


  他的目光落在的床头柜的信上。火红的信封上又烫金色的图案,勾出头甲的轮廓,仿佛生怕让人不知道信的主人是谁,透明的暗纹印在信封上,在阳光下也懒洋洋地,安静地反射着光芒。


  Stephen坐起身的时候感受到了阳光照不到胸腔里仍残留着些残留的寒和痛,这让他皱起眉,伸手拿起那封信观察了一下。透明的纹路只有在光芒下才安静地露出痕迹,他伸手去将信取出来。


  不要怀疑你的双眼,钢铁侠诚邀您参加本世纪最伟大的婚礼


  Stephen先是愣了一下,困惑和迷惘潮水般淹没思绪在他的意识中挤出一片空白。这句话几乎让Stephen脑子里立刻又浮现了鲜活的场景:Tony试图用典型的“Stark式低调”写一封邀请函,却被他的伴侣一言不发地挑着眉似笑非笑的模样所胁迫,不情不愿嘀嘀咕咕地一边抱怨一边改了改。


  Stephen颇为无奈地摇摇头。窗外依稀有鸟鸣传来。


  他仔细看了婚礼的时间,推门而出,准备去看看今天圣所任务的安排,检查一下维度范围内的魔法波动,查看纽约圣所的各项情况以及他所管辖范围内的封印的牢固程度,好安排时间看看能不能去婚礼现场看看Tony。


  圣所内的气息一如既往,仿佛镌刻着魔法和历史的痕迹,可Stephen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他站在原地低着头细细感受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并不能感受到魔法的存在了。


  这件事让Stephen都忍不住有了一瞬间的慌乱。他抬起手,甩出一条绯红束带又收回。他有些疑惑,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快步向前走去——等等——


  “Cloak.”Stephen抬头去喊自己法器的名字。


  布料拍打空气的声音凭空在他身后出现,Stephen扭过头去瞪着在空气中扭动的斗篷。他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伙计究竟在空中干什么,眉毛拧得几乎能打出结。似乎是看出Stephen的反应有些不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斗篷失落地垂下领子,乖顺地飘到他肩上。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Stephen想了想,十分自然地开了个去Tony身边的传送门。他几乎是毫不意外自己才迈进一只脚就听见了Tony的一声夸张的大喊大叫——棕发的男人站在满满一架子的西装前边犹豫该穿哪一件小礼服。


  心脏毫无征兆的剧烈跳动打乱了Stephen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他怔愣着看着Tony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发型,嗓子发疼发哑。他想逼迫自己说些什么,脑子里终于蹦出句台词——我不能久留。


  他刚要这么说,忽的意识到这句台词太过不明所以,他也不想冲Tony解释自己在圣所还有一堆事务,于是选择了暂时无视那句台词。本该对着他怒目而视的Tony随着他的接近看上去有一瞬间的迟疑,他撇撇嘴:“你妈妈真该教教你敲门礼仪。”


  他旋即转身面向衣架:“既然来了,帮我挑一套婚礼的衣服吧。”


  “有紧急情况。”Stephen皱起眉毛,目光却还是依着Tony的话望向那些衣服。他一眼在整齐摆挂的西装中看见了一团安静的火,在阳光下静止地燃烧着,像春天的芽包,等一阵春风将它们唤醒,而后热烈的绽放。他下意识地伸手将那件暗金色的西服拎出来,说,“别纠结衣服了,就这件吧。有什么不太对劲。”


  Tony抱着手臂,眼神从打量衣服逐渐变为了打量Stephen:“事先声明,我如果待会儿说你的品味好绝对没有夸你的意思,你依然是个混蛋——品味不错。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今天钢铁侠不上线,正式咨询的时间为每隔一周的周四8点到17点。”


  Stephen的脸稍微沉了一点,喉咙和眼睛里里都带上了点焦急的意味:“我是认真的,Tony,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


  “如果。”Tony高声打断了Stephen,拎着那件西装重复Stephen的用词,“我很抱歉,披着斗篷飞来飞去的巫师,你是要用'如果'把我从我的婚礼上抢走吗?我是说,认真的?”


  Stephen一时间被噎住。


  “等你把你口中的‘如果’变成‘确定’的时候再来找我吧,那样的话我大概有个12%的可能性会考虑去看看。”Tony说着端起旁边桌子上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一些奶泡站在了Tony的胡子上吸引了Stephen的注意力,Tony冲Stephen像是举着酒杯那样示意了一下,“顺便一提,Tony Stark的私人咨询费用可不低。”


  Stephen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隐约看见衣服上红色的纹理似乎跃动了一下,融化了冰河上的第一块冰,暖了一缕风,咔哧咔哧地推动了命运的第一块齿轮。


  “这是……送客的意思。”Tony看着Stephen,“当然如果你下午愿意……”


  Stephen猜Tony是想说,下午愿意来我的婚礼的话随时欢迎,可是Tony的话忽然停住了,面上再次出现了他今天刚刚踏入房间时的困惑神色,又很快消失在那双棕色的眼睛后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哦……那个。我会的。”Stephen慢条斯理地回答着,眼睛没错过Tony脸上的飞快闪过的不自然的僵硬。风伴随着一声泣音般的“呜——”一头撞在玻璃上,发出哗啦一声,吓了Tony一跳。Stephen扭过头去,发现云不知什么时候聚集起来了。


  “记得穿正装。”Tony缓过神来,掩饰刚刚被吓到的尴尬。


  Stephen挑挑眉,没再多说什么,直径开了一道传送门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窗户仍是开的,他的到来惊了一群本想进来避避风的鸟。他走过去准备关上窗,却意外的发现风已经小了不少了,太阳被遮在一层薄云后。


  Stephen将一双薄唇抿成一条线,最终叹了口气,开了衣柜门将那套黑西装拎了出来扔在床上,又想起了Tony那套花里胡哨的西装,忍不住摇摇头。他隐约还是觉得自己该去Tony那里,可显然对方已经拒绝了他,清晰地表达了他今天不想当钢铁侠只想当一个普通的,要结婚了的男人。Stephen转身,直径冲着万物之鼎走去,想去看看宇宙范围内魔法的情况。


  然而他什么也没能看见——万物之鼎失效了。


  Stephen陷入了短暂的迷惘。圣所中不少法器,包括万物之鼎在内,和魔法本身一同诞生,除非魔法本身的存在被抹去,不然很难想象有什么咒语或能力竟然能让它们失效。可Stephen的那些招数仍然可以被使用出来,说明魔法本身没出任何问题。那么也许就只剩一种可能行了——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要不然,他在不知不觉中被什么敌人施了什么咒语——可如果是这样,这些效果似乎并没法对Stephen本人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也没有对他的魔法做任何约束——


  又或者,他并不在真实的世界里,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Stephen直径朝着圣所深处走去,勾动手指打开通向Kama-Taj的门,有些粗鲁地从书架上扯下来一本书飞速地翻看,塞回去,又扯下来一本。



  “嘿!”被声音惊动的图书管理员喊了一句,不满地皱起眉毛,将书从Stephen粗鲁的动作下夺过,所着眉毛检查了有没有损坏情况,“这些书的历史可能比你姓氏的历史都要长,放尊重点,Stephen。”


  “王,你是真的注意不到吗?”Stephen看着王的目光中带上了一点冰冷,他毫不客气地又从书架上粗暴地扯下一本,毫不犹豫地翻开,“书上根本什么也——”


  Stephen的话戛然而止,他翻到的那一页竟是有字的。他茫然地眨眼,向前翻了翻,又向后翻了翻,发现他手中的这本书上真切地有着内容,只是大部分都模糊不清,而他恰好翻到了清晰的一页。


  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Stephen一时间又无法判别到底是否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他犹豫着看了看王,问他:“你因为我的缘故开始听一个歌手的歌,那个人是谁?”


  “Stephen,发生什么事了。”尽管如此Stephen还是从王的脸上看出了“你什么毛病”这一行字。


  Stephen不得不承认,王的这个表情太过生动,以至于他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向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他犹豫着坦白:“我刚刚试图用万物之鼎,但是它似乎完全不回应我。”


  王听闻皱起了眉毛,去看Stephen:“你动万物之鼎做什么?”


  Stephen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了一瞬间,当初还是王向他一个个讲解的纽约圣所内那些他会常用到的法器都是些什么。他飞速地调整好表情,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个小事,我先回去了,今天是Tony的婚礼,我得去准备一下。”


  Stephen踩着秒表和时针重逢的那一刻踩进场,台子上站着穿着西装的人,似乎是主持人牧师。他在那一瞬间就看见了从场前晃过去的Tony,穿着早些时候自己亲手条给他的暗金色的小礼服,后衣尾刻意裁得长了些,从下向上蔓延的生长着红色的纹路。他正冲着其他复仇者们大笑着,时间在那双眼周围刻下无数的疤,却也挡不住那里的光。此刻那双眼睛里笑意全无——


  Stephen猛地眨了眨眼睛。


  Tony正笑得露出一拍牙,得意和快乐从眼睛中溢出来。Stephen忍不住皱了眉,大步朝着Tony走去,而后者显然也注意到了Stephen,表情飞速地不自然的僵硬,旋即也冲着Stephen走过来。他端着香槟杯,姿势像是擎着一朵奶油色的香槟玫瑰。Stephen的眼睛扫过那些细小的上升的气泡,又去看Tony。


  较矮的那个男人有点阴阳怪气地说着:“我收回你品味不错那句话,你这身西装真是无聊透顶得和那边那桌的老冰棍一样。说起这个来,你的‘如果’怎么样了?”


  Stephen闻言抿了抿嘴,盯着Tony的眼睛,盯得后者不自在地缩了一下,眼睛去瞟后边台子上站好了的主持人:“好吧,派对要开始了……事实上整点都过了,你快坐下吧。”


  Stephen犹豫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在坐满了超英的那桌落座,趁着牧师用庄严的声音说起话的时候冲其他复仇者们心不在焉地点头问好。他听见笑声,人声,巧妙混合着庄严和温柔的管弦乐响起,恍惚间抬头去看Tony。


  墙壁随着巨大的轰隆声被精准地炸开一道口子,Stephen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尖叫,哭喊,呻吟,桌椅砸在地上的声响,混乱。他听见枪响,嘶吼,漂亮的水晶灯勉强摇摇晃晃,血腥味漫延在他的心头。他睁眼看见外墙被炸开,露出不知何时已是暗无天日的天顶。Stephen去寻找Tony的身影,那并不难——那人踽踽立在台子上,眼睛中露出一点迷茫和恐惧。


  Stephen忽然明白了——如果是这样,一切可疑,一切不合理,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了。他扯着自己胸口的那块布料,急切到近乎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Tony,这是你——”


4


  笑声,人声,管弦乐。


  Stephen在安静的阳光中睁开眼睛,嗓子隐隐作痛。微凉的空气在迷迷糊糊间让他感受到安心,下一刻他忽然清醒过来。他似乎刚刚梦到了什么,而且是什么他拼命想记住的东西。


  自从来到Kama-Taj之后,Stephen几乎不会再做梦。草药,魔法和冥想的三重功效让他的身体的运行方式和普通人产生了细微的差别。法师的梦几乎总有意义,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让他拼了命也想记住的梦。


  Stephen对着自己的房间缓缓地眨眼,试图用方法唤醒自己埋在潜意识伸出的回忆,可是一切徒劳到像是徒手去抓空气,攥得越紧流逝的越快。


  Stephen犹豫了,他知道一个咒语可以打开意识和灵魂之间桥梁,但如果一旦出错,可能会对他的灵魂和意识都造成损害,如果不必,最好还是别用。


  Stephen最终还是用了一个用来捕捉和加固记忆的咒语,用来在短期内防止刚刚的情况再一次发生。他随后皱着眉思考自己最近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几番搜寻也实在回忆不起来,但那沉甸甸的感受却真实地压在了心头。他起身,一眼看见了落在床头柜上的信封,嚣张明媚的配色以及闷骚的透明纹理昭示着信主人的身份。


  Stephen发觉信封早被拆开过,不仅有些不解和好奇——他分明并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Stephen伸手将信拿过来,意外地发现里边是一张软硬适中,厚莎草纸质地的邀请函,说实话,不太是Tony的风格。他将邀请函打开,一行字映入眼帘:


  不要怀疑你的双眼,钢铁侠诚邀您参加本世纪最伟大的婚礼


  窗外隐约传来悦儿的鸟鸣。Stephen眨眼,似乎隐约记起来自己确实是看过这张邀请。他将目光落在邀请函末尾那个张扬的签名上,字母嚣张地舒展着手脚,看起来得意洋洋。


  Stephen在房间里耐心地一遍遍地去看那封邀请函,听着窗外的鸟鸣声愈发嘹亮和嘈杂,终于还是将邀请函塞回信封。他推门而出,准备去看看今天圣所任务的安排,检查一下维度范围内的魔法波动,查看纽约圣所的各项情况以及他所管辖范围内的封印的牢固程度,好安排时间看看能不能去婚礼现场看看Tony。


  圣所内的气息一如既往,仿佛镌刻着魔法和历史的痕迹,可Stephen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他站在原地低着头细细感受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并不能感受到魔法的存在了。


  ……


  “你妈妈真该教教你敲门礼仪。”Tony扯着嘴角,旋即转身面向衣架,“既然来了,帮我挑一套婚礼的衣服吧。”


  Stephen扫了一眼衣架,从一排整齐摆挂的西装中准确地拎出一团安静的火,在Tony面前晃了晃:“绝对符合你对于低调的要求。”


  Tony眯起眼睛的样子像是一只被冒犯了的大猫:“你今天份在小孩生日派对上吹气球的任务都完成了,所以现在来烦我?”


  “我不是来和你闲聊的,Tony。”Stephen缓缓地说,“跟我来。”


  “啥?”


  Stephen其实并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隐隐绰绰地觉得Tony绝不会和他一起去调查那些事情,于是脱口而出就成了这么一句。他看着Tony像小动物一样惊讶瞪圆的眼睛,缓缓地眨了眨他自己的,嗓音低沉:“所以你来吗?”


  “……”Tony仿佛被哽住,睁大眼盯着Stephen,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憋出自言自语的一句,“我绝对是疯了。”


  Stephen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打开去圣所的传送门。


  Tony跟在他身后有些别扭地迈过来,眼睛里闪过焦虑和克制的极好的慌乱恐惧,可那些情绪还是被Stephen注意到了。他微不可查地皱眉,问Tony:“你还好吗?”


  “啊?”Tony猛地抬头,“好的不能再好,但如果你告诉我你叫我来这里干嘛的话,我还能再好一点。”


  Stephen看着Tony看了半晌,确认对方的脸色没有任何不妥才仰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去问:“你觉得这里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听起来怎么像是你要在这个鬼地方给我开惊喜单身派对的感觉?事先声明我没兴趣,不过能想出这种主意的……Stephen你是变异了吗?被附身了?”Tony凑过去观察Stephen的脸,又把头缩回去,“看在你胡子的份儿上我相信你还是那个变戏法的耳鼻喉科医生,该死的,你在搞什么?”


  Stephen开始头疼了。他带Tony来这里绝对是个错误——Tony又不是法师,怎么可能感觉得到魔法存在的波动,自然对他来说这一切都还是一样的。


  “喂。”Tony现在看上去像个气鼓鼓的小动物了,“你在耍我吗,巫师先生?”


  Tony故意加重了“先生”来刺激Stephen,而后者罕见的没纠正回“是Dr”,毕竟那显然会让Tony正中下怀。他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和Tony说:“我们走回去吧。”


  “……”Tony目瞪口呆,“我现在确认你在耍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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